她的眼睛还是没有起色,也逐渐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但这个准备里本来是没有沈天琪的。
可她的存在感实在有点强。
比如说吃饭的时候一定要等两个人都坐在桌前,季云扬动了筷子她才肯吃。
再比如说沐浴过后,她总是很自然的接下了自己手中的吹风机替自己吹干头发。
只要她在家,杯子里就总会有温度适宜的茶水,屋子里也总能闻到鲜花的香气。
她好像总是愿意把自己的生活摊开了、铺展了放到自己面前。
会絮絮叨叨的讲公司这样那样的杂事,也会兴高采烈的将新奇玩意带到家中。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经历,季云扬从来没有和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有过如此紧密的联系。
她本能的想要靠近,又谨慎的希望远离。
今年是个冷冬,眼看到了阳历二月底,居然又迎来一股寒潮,外面不紧不慢的飘着雪,沈天琪回来的时候帽子上落了薄薄的一层,被屋里的暖气一催,就化成了朦胧湿意。
她赶紧将捂在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献宝一样拿到季云扬的身边。
那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雪人,雪球滚得瓷实,几颗图钉做了五官,看起来憨态可掬。
季云扬没什么玩雪的印象,自从知道她连雪人都没有堆过,沈天琪就觉得自家大小姐童年真是分外惨淡。
今天的雪下的不大,她收集了别人车顶上那一点极干净的,凑了好多辆车才揉成这么小小一个。
雪人摸在手里凉凉的,隐约能感觉到是两个球连在一起,只是无法看到确切的模样。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就有人这么费心的想满足自己。
“找个小点的盘子放进去,摆在冰箱里应该能多保存一阵子。”
睡前沈天琪又帮季云扬吹头发,吹着吹着竟然有些迟疑。
明明不过是二十九岁,季云扬的头上竟早早的生了华发,不多,就那么两根,却扎眼的紧。
沈天琪没有告诉季云扬,她偷偷拿起把梳子,将黑发撇向一边,拔得既快又准。
“嘶……”
“对不住,学姐,我拽到你头发了,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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