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纪夫人对夫婿的要求一定很高了。”
“要说高,也不高。”
“她都提了什么条件?”
“纪夫人当年提的条件只有一条,”
冯嫣轻声道,“就是从一而终。”
冯小七颦眉——这算什么高要求了。
“后来呢?”
“听母亲说,这个要求贺昀州一开始还是能做到的,但在天抚初年,纪家被卷进江南织造贪腐一案,家道中落,此后情形就与前不大相同。
再后来,纪氏有孕,贺昀州在外院纳了一房暗妾,纪氏生产之后才知道。”
“这……”
“在那之后,纪氏一纸诉状递到了衙门,要与丈夫和离。”
冯嫣轻声道,“这桩案子当年闹到过礼部和大理寺,因为贺昀州并未有任何明显的过错,且纪氏坚持要将孩子带走——那毕竟是贺昀州的长子,贺家哪里肯放人呢。”
“那之后是怎么判的?”
“那场官司前前后后一共打了四年,据说原是定了通通驳回,但有好事者将这件事讲给了陛下,陛下称赞纪氏‘至情至凛’,还当场派人赠了一枝松纹钗给纪氏,赞她性情如松之高洁。
在那之后,贺家就松口了。”
冯小七笑了一声,“也好。”
冯嫣摇了摇头,“也说不上好,纪家没落,长安与金陵又相隔千山万水,纪夫人原本的嫁妆全耗在那场官司里了。
她一个人在长安孤立无援,除了陛下的一枝金钗,一声称赞,别的一无所有。”
“没有人帮她吗?”
“就是想帮,也不好伸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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