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没话找话的本事还是不到家,越问越尴尬……
小七叹了口气,决定还是闭嘴休息一会儿。
然而纪然却在这时突然开口,“也不是,就是不太想欠杜天师人情。”
小七微怔——这和之前说的,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纪然轻声道,“之前到洛阳的时候,没有落脚的地方,杜天师和我说,我娘因为喜欢洛阳的牡丹,所以偷偷购置了这间宅子,好方便家里的仆从来这边采买牡丹时落脚。
天师说他刚好翻出了当年保管在他那里的房契地契,想起了这么回事儿,就物归原主。”
他顿了顿,“我当时看这里破旧,也没多想就搬进来了。”
“后来发现不是?”
小七问道。
“嗯。
是他暗地里置办下这处宅院,再专门赠给我的。”
小七轻轻应了一声,“天师好用心啊。”
“可能是愧疚吧。”
“愧疚?”
“嗯,他在我娘临终前承诺,要好好照顾我,”
纪然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也确实尽力了。”
小七隐隐从纪然的笑声里听出一些无奈的味道。
想起先前杜嘲风要么忙得不见踪影,要么散漫得闲云野鹤的行事,小七也确实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人,要怎么带孩子。
她有些好奇起纪然这些年的经历来,便开口询问。
纪然有些意外,过去很少有人主动向他问起这些,他也不曾和谁提起过。
幕天席地的大雨把伞下的世界和外头隔开,纪然仰起头想了想,他这些年待过的地方实在是很多。
从记事起先是跟着母亲,后来六岁时母亲去世,就和天师一起去了天箕宫。
他对自身灵力觉察与妖物世界的启蒙,全是杜嘲风一手带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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