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他自己小嘴叭叭的,秦嫀一个字未说,但不得不承认,这半宿的质量惊人。
郎君完全不需要她带动,亦热情洋溢,举手投足之间,具是不加掩饰的欢喜。
秦嫀受他影响,心中也是一片愉悦,说不出的安逸。
赵允承也很安逸,他一试探便知晓,白衣好些天没有交代存粮,不然他怎能这般威风凛凛,叫秦三娘开口喊他心疼些。
他自然是不听的,秦三娘折磨他的时候也没有口下留情。
这好不容易寻着机会,他狠狠报复了秦三娘一番。
后半宿,梨花带雨的小娘子沉沉睡去,郎君守在一旁,一会儿得意地看着她,啧啧,菱唇靡丽,我见犹怜,眼角还带着一丝晶莹。
太、惨、了。
摄政王帮赵允承擦药膏的秦嫀,不是没有注意到赵允承那变来变去的表情,看起来怪吓人的,但她视若无睹,即便她昨夜的确是有意的。
信件的事和安氏的事,秦嫀可没有忘记,只不过昨晚对方刚回来,她也不好在那节骨眼上找茬。
眼下正好,朝也上完了,药膏也抹完了,秦嫀收起药膏,去洗了个手,回来发现,那人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拿着她惯用的团扇,在往胸膛上扇风……说句实话,还怪可爱。
“你瞧瞧这些信,是不是你写的?”
秦嫀当初把信留下来了,白纸黑字,由不得这脾气坏上天的郎君不认账,她就坐在他面前,把那些信都摊开。
赵允承扇扇子的手一顿,侧头瞥着桌上那些信,顿时瞳孔紧缩,皱起双眉,白衣那阴险小人,他竟然视他们之间的约定于无物,没有将这些信烧毁就算了,还拿给秦三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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