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匆匆循着维罗妮卡二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找去,从走廊穿过去发现了一条楼梯,上去之后却在平台处被两名西装革履的安保拦了。
一个说:“抱歉先生,您不能过去。”
另一个说:“洗手间在出去之后左转遇到的第二道走廊上。”
——大概是这经典烂借口已经听到腻了。
戎冶无奈,总不能硬闯,只好原路返回——结果才走出来就被酒洒了。
对方也没预料到突然从旁边冒出个人来,又在跟同伴讲话,一下子没刹住车撞上去了,半杯芝华士古典就敬了戎冶的白t。
戎冶一脸无语,食指勾着领口将之拎开一些,好了,这下还真得去洗手间了。
对方连忙道歉甚至要赔偿,戎冶心情郁闷,特别没礼貌地一个字没说摆了下手就走了。
算不幸中的万幸,纯棉料吸水特别好,再加上刚才那位仁兄下手也准,西服外套领口深基本没怎么遭殃,里面这件算是彻底阵亡了。
戎冶一进男士洗手间,在明亮灯光下只见衣服上那酒渍更加显眼,干脆摘了面具解了外套扔在一旁的台子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圆领白t脱了,精赤着相当有资本的上身,将白t打湿了充当毛巾清洁胸口接触到酒液的地方。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进了洗手间,经过盥洗台前也目不斜视的就过去了。
反而是戎冶愣了一下,这不就他要找的人吗?他退了两步,稍稍后仰身体,看到对方正双腿微叉站立在便池前,不由自主对着那颀长身姿翘起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然后表情凝固了一下——魔怔了,连解手都能觉得背影迷人,感觉自己有点变态。
听到拉拉链的声音时戎冶赶紧归位继续装模作样地擦胸口,对方有条不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隔了一个洗手池的位置停了下来,按取洗手液后打湿双手细致地开始清洗,还是一眼没看旁边这个特别有存在感的半裸男,这定力,超乎戎冶想象了。
戎冶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对方没有面具的那半边脸,又被侧颜狠狠惊艳一回,就是人根本眼也不抬,他只好先声夺人开口搭讪:“刚看到你跟维罗妮卡跳舞,水平相当好啊。”
对方这才顿了一下,从镜子里看了戎冶一眼,尔后道:“业余水准而已。”
语气有点冷,但声音很有特点,听一遍就足以教人印象深刻。
一看对方肯接话,戎冶更从容自信了,将手中“废物利用”
完的一团棉布扔进垃圾桶里,直接套上外套,一边继续笑呵呵跟人说话:“你是维罗妮卡的……男友?之前好像没在这儿见过你。”
他扣上扣子,胸肌在领口里若隐若现,相当不端庄了——要是傅弘在场,估计要大呼“骚气”
。
“朋友。”
对方这次只给了两个字,看起来不怎么想继续聊了,而且开始洗第二遍手。
洁癖啊。
戎冶默默看在眼里,也开始洗手,不过速战速决,他将手擦干的时候对方才抽了纸巾。
“我刚回国,现在最缺的就是朋友,认识一下?我叫戎冶,兵戎的戎,冶炼的冶。”
戎冶笑得一脸真诚冲对方伸出手,同时发现两人的海拔似乎差不多。
男人玩味地看了戎冶一两秒,然后才跟他握了握手,有力但非常短促,也没有接触掌心:“钟则。”
戎冶还想再多跟这位钟先生讲几句话,但对方已经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地走人了。
戎冶跟出去,看到钟则往他先前出来的那条走廊走了进去,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先行回座位。
驻场乐队已经开始演出,傅弘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回来了,见戎冶才不见一会儿贴身的衣服就没了,一脸无法直视地抬手捂了捂眼睛:“哇靠这么骚!
怎么回事,你们干了什么弄得连衣服都没了。”
“屁,我是被人泼到酒了。”
戎冶一对浓眉皱起来,老大不高兴的。
傅弘了然:“然后还出师不利受挫折了?”
“知道名字了,叫钟则。”
戎冶用一种并不满足于此的语气说。
傅弘赞叹地抬抬眉毛:“聊上了?那不是不错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