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哥,”
小芋头说,“我想出去。”
糖被滕错咬碎在嘴里,他“嗯”
了一声。
吃完饭走的时候小芋头眼还是红的,但在夜里不怎么能看出来。
他抓着枪的背带,仰头看着月亮,从眼角处又滑落了泪。
滕错手里拿着刚才的糖纸,叠了只小鱼,连着一把各种新奇口味的糖一起,都递到了小芋头手里。
小芋头很小心地捧着它们,泪流了满脸。
“我......”
他哭累了,最终小声说:“我要我哥。”
***
夜深人静的时候滕错窝在高脚屋里给萧过打电话,照例坐在地板上,靠在门边。
萧过那边立刻就接了起来,似乎就守在旁边等着。
报过约定的数字就得谈正事儿,偏偏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听着彼此的呼吸。
这一幕不该出现在潜伏工作者身上,倒像是异地而居的情侣。
然而滕错毫不在意,他就是想。
月光从竹板缝隙处进来,泄在他白泽滑腻的肌肤上,顺着诱人的曲线滑落下。
他气息起伏,轻轻地叫了声“火石”
。
他是浑然天成,就算不是现在,嗓音压低了也显得媚。
萧过站在边防部队大楼的外面,没开扩音,后背就站着谭燕晓和戴盛民,倒不是刻意来监督他的,但距离不远。
但萧过无所谓这些,他一颗心都被滕错勾住了,说:“烈火。”
“嗯,”
滕错快语速地说,“不要这个,萧哥。”
“你......”
萧过没想上来就是这个,但他觉出了什么,眉头皱起来,很快地眨了眨眼。
他靠近电话的耳廓很热,低声问:“小灼,你在哪儿?”
“屋子里,”
滕错喘了声,抱怨混着撒娇,又夹着传递消息,说,“尘良死了,寨子里乱死了,都......死气沉沉的......萧哥......夜生拿,拿你,威胁我......吓了我一跳......”
他不得不停下话,手上调整,然后说:“我不开心。”
萧过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意识地说:“嗯?”
这一声带点儿哑,从胸腔里发出来,贴在滕错耳边,让他仿佛能感受到高大健壮的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他一不留神就回到了他们在益嵬镇上的那三天,萧过和他胸膛紧贴,连呼吸都是一起的。
滕错艰难发声,说:“嗯。”
电话成为传递思念和欲。
。
望的唯一媒介,萧过拿着它的手都收紧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