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雎窈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自己先出去了。
她到了客厅，将灯都开得大大的，然后捞着抱枕靠着。
她能看到茶几上有张纸，封时寒在上面写了不少字。
她拿过，上面是封时寒搜索到的，关于孕吐症状的缓解方式。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封时寒走过来，将粥放她面前的茶几上时，开口说了这话。
“你倒是挺闲啊……”
顾雎窈抬眸看他，将纸张放下，然后将粥拿了起来。
“这么点啊？”
顾雎窈看了一眼粥，抬眸看封时寒。
“上面不是写了嘛，少食多餐。”
“嗯”
，顾雎窈点头，然后浅尝了一口，她再次抬眸，看向封时寒，“要不，你给我请个保姆吧？”
“为什么？”
封时寒在她身边坐下。
“有点讨厌”
，顾雎窈喝粥，低声开口。
“讨厌我？”
封时寒看着她。
“讨厌自己”
，顾雎窈鼓了鼓嘴，她不是不知道，是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以前就很控制不了自己，很矫情，很小心眼，现在怀孕了，更肆无忌惮了。
“不讨厌，我觉得挺好”
，封时寒笑，又瞟了一眼她，低声开口，“明天，去医院看一下。”
“好”
，顾雎窈倒是乖顺了。
顾雎窈三两下将粥喝完，又将那张纸拿起，仔细看了看。
“少食多餐，食材多样，保持营养均衡。”
“保持好心态，多沟通。”
“适当锻炼，什么叫适当锻炼？”
顾雎窈抬眸看他。
“你能接受的程度就是适当的”
，封时寒笑，然后凑近了她几分，笑眯眯看着她，“我们稍微，热爱生活一点点，这不没到绝境嘛，还有个孩子呢。”
“你是说我从前活得糊里糊涂邋里邋遢，完全不热爱生活？”
顾雎窈目光直直看着他。
封时寒看着她，轻咳了声，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开了口，开口的时候，他抱住了顾雎窈，然后带着她的手做了一个向上攀爬的姿势，“我们努力往上走一走，可能很快就到下一个光明点了，不要一直抱着跟我同归于尽的想法，好不好？”
封时寒这话也不是胡说八道，顾雎窈以前真就是那样，动不动就是不计后果想拉着人一块下地狱，要同归于尽的感觉。
她总是轰轰烈烈得像是今天过了就没有明天看。
顾雎窈转头看向封时寒。
封时寒也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一个人很辛苦，但是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试一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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