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蹊越长越像我的傻儿子,连性情也像。
我有些疑惑,莫非是老天弥补我?范曾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说说他的日常生活,学问上的进益,还有对我和儿子们的思念之情。
那小脚丫和小手印似乎让他觉得极为新奇,虽没见面,却也对这个小儿子极为关注。
我写回信就更简单了,先说说老爷和太太身体都好,再说说家里的事,然后是三个儿子的事,也会提提孙姨娘的身体,还有在怀孕的兰草。
再画一幅画,有时候是两个儿子给弟弟洗澡的图,有时候分开来画,范跞在摇头晃脑的背书的,范跃在练习毛笔字的,还有范蹊看着哥哥们傻乐的图,再配上插话。
有时候画好了,范跞和范跃都舍不得让我寄给范曾,非要收进盒子里。
我只好再画一遍。
偶尔带着三个儿子回娘家去,范跞和范跃显然能分辨谁是真疼我的人,所以对他们的外婆亲近的不得了。
母亲对他们也喜欢的不行,甚至还超过了对孙子。
因为范曾未曾出仕,因此我需要应酬社交的场合很少。
姐姐们因为都是庶出,嫁的人家也都普通,再说与我的年纪相差也大,所以也基本不会来范家探望我,偶尔见面倒都是在娘家里。
不过从我生下范蹊之后,有些女客来,太太经常会让我去作陪。
说是她们想沾沾能生儿子的福气,让我哭笑不得。
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很得意的。
我也就顺势结一些善缘,在官场上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夫人外交,在此地也是有用的。
兰草足月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孩儿,我有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庶女,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严氏很不高兴,因为她又怀孕了。
天天嚷嚷着兰草触了她的霉头,指桑骂槐的骂人。
老爷和太太也的确希望她能生个儿子,毕竟范曾是次子,因此太太便劝我忍让些。
不过严氏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度,见太太不说什么,我又一再忍让,越发轻狂起来。
后来连太太也不受不了她了,也不想让疼爱的几个孙子因为她受委屈,就带了我们去别院礼佛。
我就把兰芝,兰草,两个女儿,还有孙姨娘也带了去。
&ldo;你这是搬家呢,带这么多人&rdo;,太太笑道。
&ldo;让她们一起去,也沾沾佛气,还有太太的福气。
&rdo;&ldo;你这个猴儿尽拣好听的说&rdo;,太太笑得合不拢嘴,&ldo;我还不知道你那护短的性子。
这样才好,能护住自己的人,才是主母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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