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不要多管闲事!”
他只好用严厉的神色进行震慑,杨明顺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见江怀越阴沉着脸,便想告辞离开,谁料才一举步,又被喝住。
“话说了一半怎么又要跑?你有没有跟她说好见面的时间?”
杨明顺愣了愣,又笑着回道:“没敢明确说,可我叫她明天不准跟别人出去,谁知道您什么时候动身呢!”
“杨明顺,你真是越来越诡谲多端……”
他笑得更欢:“多谢督公夸奖,这还不是跟您多年,才有所长进吗?要说诡计多端,我哪能跟您相提并论啊!”
江怀越觉着他身边这个活宝,简直和相思有的一比,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总是把贬损当成赞扬?!
次日早晨,相思果然等来了久违的马车,只是这次一上车,就惊见江怀越已经坐在里面了。
她完全没思想准备,结结巴巴地问候:“江,江大人,好久不见……”
“也就十天而已。”
他还是很平静地端坐着,似乎说着极为简单寻常的话题。
相思的心这才一收,低着头念了一遍:“是有十天了……”
“我今日找你,是有事……”
他还没说完来意,她却忽而转换了情绪,兴致高涨地说道:“那天我回淡粉楼之后,严妈妈果然大呼小叫,以为我被歹徒袭击,还喊着要去报官。
幸亏督公之前跟我说过,我就讲是北镇抚司黄大人请我协助诱骗嫌犯,我卖力相助,却不慎被歹徒打伤了。
严妈妈可吓得不轻,大概怕我有个三长两短,让她丢了一棵未来的摇钱树吧?”
江怀越看她那情绪飞扬,神采奕奕的样子,原本准备好的冷静淡漠渐渐被愠恼气愤代替。
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冷冷地道:“我看你好像已经恢复得很好,陪同客人饮酒作乐也不在话下。”
相思愣了愣:“其实也不是,肩膀这里,还有腰上,还会隐隐作痛呢。”
“浑身都痛,还能去西山?”
他忍不住开了口,倒是让相思出乎意料。
她怔了怔,才道:“您监视我?”
她这一问,使得江怀越更加不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压制了心中情绪,狠狠地注视着她,“你以为,我会这样无聊?”
“那您为什么会说西山?”
相思上车前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恼恨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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