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诧异打量她一番:“你和蕴之有什么话好讲?你跟他认识?哦哦,上回我夫人闹事,他帮你说过几句是吧?我又差点儿给忘了。”
相思脸颊绯红,扭扭捏捏道:“嗯呀,正是呢……自从那天提督大人仗义执言过后,奴婢始终未能当面感谢,一直于心有愧,所以想借着这机会,聊表寸心……”
“咳,他这个人不解风情,也不需要什么好话,你写那几句,说不定他连你是谁都忘记了!
岂不是白费心?!”
镇宁侯大大咧咧将信纸塞进信封,相思着急道:“哪怕提督大人忘记了我,我也不能忘记他的恩德呀,他既然很少受到别人的感谢,那我这一声道谢,不是更值得珍惜吗?”
“你们这些小女人,真够麻烦!”
镇宁侯没法,只好扔给她一支笔,“写吧。”
相思掩不住笑意接过了笔,对着信纸发了半天呆,见侯爷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不由吃吃道:“侯爷,可否,可否让我单独构思一下这封感谢信?您这样一双大眼盯着看,我实在是写不出一个字呀。”
“……你这是要写一篇《滕王阁序》啊还是《春江花月夜》?!
江怀越他不是科场主考官,你也不是应试的士子!”
镇宁侯不耐烦地背着手走出大门,相思忍俊不禁地在后边说:“哪怕提督大人大字不识一个,我也得画朵花表达万分敬仰之情!”
几次狂风席卷之后,保定府的气候更为寒冷了。
清早起来,木叶脉络间尽是薄薄白霜,路上行人皆裹紧了夹袄,唯恐寒风钻进缝隙。
说也奇怪,自从那天姚康逮住了清理杏黄纸片的衙役们之后,驿站四周的墙面上竟然再也没出现过类似的东西。
对此姚康的看法是,说不定那些衙役自己装神弄鬼,被识破之后就不敢再来。
江怀越反问:“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个……可以先制造事端,再显出他们尽忠职守啊!”
姚康搓搓手,强行解释之后自己也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江怀越睨了他一眼:“我明白,这样的事情平日你们没少做。”
“督公,督公您真是会说笑……”
姚康心虚地嘀咕了一句,又连忙转移话题,“您看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反常现象出现,咱们还得待多久才能走?”
江怀越负着手远望窗外,过了片刻道:“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后日一早就动身返京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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