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人都还没起床,孟谦胡同里就脚步声来了又去。
成礼轮番派人来劝说,叫秀荷抱孩子回去认祖宗。
叫她小郡主,说人都快过世了,当年就算有什么过错,到底是快死的人,您也别和他计较。
就当发发善心,抱几个孩子过去给他看一眼,也好叫老人家阖眼睛。
再则说,您过去,那就是认了您身份,太后那边再一抬举,今后您就是正儿八经的郡主。
呵,郡主?那说自己和三只崽崽是野种小畜生的话,难道不是他老德寿传出去的么?秀荷才不稀罕做他们醇济王府的郡主。
秀荷不肯去,坐在桌边喂甜宝:“我可不敢当,我就一酿酒师傅的丫头,哪儿有恁大脸面攀得上郡主?您认错人了,我和贵王府没关系。”
一连来了几拨,秀荷都没动身,成礼那人面皮薄,到底没敢亲自上门请。
听说当天晚上人就过了,第二天早上老王妃瞒着大儿子,叫人抬着棺材去庄王府讨说法。
那庄王府气焰也甚,儿子孙子众多,闹起来场面好不热闹,叫京城百姓添了好几天笑话。
到底是快过年,尸体搁久了不吉利,怕影响来年时运,第四天早晨就匆匆发了丧。
“呜哇呜哇~~”
外屋里婴孩哭啼声响亮,秀荷坐在桌边喝早粥,喝一口,那小东西就哭两声,再喝一口,又哭两声,断断续续止不下来。
秀荷舀调羹的动作便慢了,晨起胃中酸水涌涌,手捂着胸口,不想被红姨看出来。
怕被她笑,笑庚武爱和自己“缠”
。
红姨怎么会没看见,以为秀荷想孩子,便努嘴笑:“这就心疼啦?心疼去抱回来。”
话还没说完呢,阿檀就已经把人抱进来了。
“嘤嘤~~粑、粑~~”
小东西睡得脸蛋粉扑扑的,挂两汪眼泪,一看见娘就扑腾扑腾地往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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