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小伙子已经上了台,唱的是《北京一夜》,本来就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歌,被他唱得像断了气一样,周围的客人却都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地吹口哨鼓掌,唱完以后还起哄让他“再来一首!”
邢天和路平安乐得饭都顾不上吃,只是扭过身子往那儿看。
下一个上台的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在爸爸的引导下奶声奶气地唱“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路平安托着下巴听了一会儿,转头对邢天说:“你也去唱一首呗。”
邢天笑着看逗他:“你就不怕我和刚才那个人一样五音不全?”
“不会的。”
路平安很认真地打量他:“你这长相一看唱歌就很好听。”
“我什么长相?”
路平安微微皱着眉,好像很难找到一个词形容邢天,最后他一拍桌子,模仿老板娘的样子竖了个大拇指——“一级棒!”
邢天很响亮地笑了两声,手撑在桌子上,倒真有点跃跃欲试的兴致。
第三首歌的前奏响起,他很兴奋地起身,“这首我会。”
然而这次又被人抢了先,一个看着就很粗犷的大哥一把接过麦克风。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
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
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邢天听了几句,不甘心地转过身:“说实话,我唱得比他...”
他的话生生断在一半,因为他看见了路平安的眼神,又是那样空洞的,好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
他最怕看见他这副样子,自从那个庭审的雨天,他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这种表情,明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却让他觉得越来越遥远,拼了命伸长双手,也不能把他拉回到身边。
他的手轻轻覆上路平安的手背,果然摸到冰块一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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