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可能会不痛苦呢?失去母亲,无论如何,都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她仍记得,当年幼的她发现母亲再不认得自己而号陶大哭的时候,她的小师叔在她身边拥抱着她。
小七伸出手去,握住了梁梦泽放在膝上的手掌。
梁梦泽身子微微一震,转过头来看着小七。
小七神色微赧,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却坚定地握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梁梦泽眸光闪动,似有话要说,最终却只对她微微一笑,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行方犹自因震惊而喃喃低语:“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危害我术法同道上百年的女魔头竟然是我五行门的人?”
又抬眼看着梁梦泽,厉声问:“这是你亲眼所见?”
梁梦泽说:“是也不是。”
白无双心直口快,皱眉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是也不是?”
梁梦泽淡淡一笑:“各位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我是在当年封魔行动之时出世,但是今年年纪还不到而立,各位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众人面面相觑,听他承认自己是青螺的儿子之后,各人亦都在心中思量过他的年岁,均以为他必定已度过二白余年,修罗族长寿,这也不甚奇怪。
但是现在听他告知年纪只二十余岁,一时间又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得其解。
苏幕遮突然开口:“我曾听说,修罗族有一种惩戒的术法,专门用来惩戒暴戾难驯的修罗,这种术法是把受罚的人的精神意识和肉体完全禁锢冻结,待到刑罚结束的日期术法才会解开。
而受罚的人在刑罚期间无形无体,只有刑罚解开的时刻,他的身体才能复原。
这当中受罚的时间,于他而言就如同死了一样,没有意义。”
梁梦泽看他一眼,说:“不愧是幻狐族传人,连修罗族这样隐秘的术法也知道。
不错,当年襁褓中的我就是被我母亲用了这术法,禁锢了二百年。
而她这样做,却是为了救我。”
“当年我父亲被封入万魔之门后,母亲伤心欲狂,这时候行香子找上她,说要商议解开封印,救出父亲的计划。
母亲明知父亲已经绝无生路,却仍不愿放弃渺茫希望,于是答应了她。
行香子说要寻一处天地阴阳之气汇聚的灵地,设下解印阵法,再将当年明义掌门的幼女掳去放在阵中,那封印自可解开。
我母亲就随她去了。”
梁梦泽缓缓道来,手掌始终握着小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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