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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此事是这兰婕妤子自己制造出来的一场闹剧,还是里面还牵扯到别人,归根结底都不是她这个外臣能够牵扯进去的,她没有那个蹚浑水的资本。
有帐子隔着,她不用看到那些宫人的脸,只从手和手臂去找伤处,若是顺利找到了,那她也不需要知道此人究竟是谁,至于过后要怎么处置,那都是新帝的“家务事”
了。
新帝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招呼内侍去拉帐子过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帐子就拉好了,从后面伸出了许多条手臂,都是到手肘的位置,而那些人的手上和小臂上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一条一条一道一道,有的旧一些,已经是神色的血痂,有的新一些,还透着几分血色。
兰婕妤的脸色已经非常尴尬了,站在旁边一声不敢吭,旁人看到这么多手臂和手上有划伤的人,也忍不住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袁牧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站在慕流云身后一声不响地看着。
慕流云走上前去,仔仔细细逐一勘验过去,这些宫人的双手还真称得上是伤痕累累,上面的伤口层层叠叠,旧的还没有好利索,新的又叠加在了上头。
那些伤口都很细,也并不深,看起来是明显的划伤,只是位置方向千奇百怪,毫无规律可言,如此杂乱,看起来就好像是被荆棘上面的尖刺划伤的一样。
可是这后宫之中的宫人,又不是做粗活儿的农妇,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呢?
慕流云没有在这件事上多想,而是继续寻找自己要找的那种猫抓伤痕,又验看了五六个人之后,终于在一只手的手背上发现了一道浅浅伤口,那伤口一头浅一头深,分明就是猫爪锐利的钩儿才能够划得出来的。
于是她便把自己的发现禀报给了新帝,顺带着,那些宫人手上荆棘尖刺划伤似的伤处,她也一并提了一下。
新帝一听,皱起了眉头,看了看一旁一脸尴尬的兰婕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自己身边的侍卫说:“你们几个将慕推官方才找到的那个被抓伤的带去审问清楚,其他人都留在问月轩中,没有我的旨意,谁也不许随意走动。”
侍卫得了令,立刻就挑了帐子过去,从后面将手背上有猫抓伤的那个面色死灰一般的宫人一左一右擒住手臂拖了出去,那宫人抖得筛糠一般,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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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一章坦白
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慕流云他们当然不好继续在这问月轩逗留,于是就随着新帝一起重新返回御书房,一路上慕流云偷偷观察步辇上的新帝,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兰婕妤那边的事情而产生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依旧淡定如初。
三个人重新回到御书房,内侍又给他们换上了新泡好的热茶,袁牧和慕流云谁也没有说话,倒是新帝重新落座之后,将慕流云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
就在慕流云快要被新帝给打量地冒出汗来的时候,新帝终于开口了。
“之前子仲屡屡在折子里还有书信之中提到他的身边有一位聪明的推官,办事妥当,帮了他很多的忙,我还当这么多的夸赞应该也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慕推官还真是手段高明,机智稳妥。
子仲眼力不错,果然是个良才!”
慕流云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袁牧,袁牧却只是面带微笑地对新帝点了点头。
看来这家伙老早就开始做铺垫了,怪不得这一回敢直接递折子请求带着自己一起进宫面圣,而新帝也那么痛快就给他送去了两块令牌,敢情是早在这之前,袁牧已经暗中替自己美言了那么久,早就帮忙把贤臣的印象在新帝这里树立起来了。
“如此贤才,只做一个区区提刑司推官,屈才了,既然子仲几次三番美言,我看也是颇有些举荐的意思,今日朕亲眼见识过慕爱卿的利落手段,的确可以委以大任。”
新帝又说,“今日慕爱卿帮朕消除了后宫里的一个大误会,避免了更大的纷争,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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