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急匆匆地前去请人,想必不久之后此处便更加热闹了。
江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跟随众人步入了书房。
在书房里。
阵阵喘息声,令人心跳加速面颊绯红。
江黛滢仿佛不堪承受妹妹背叛所带来的打击,扶着雪柳的手臂,几乎瘫倒在地。
泪水夺眶而出,尽显柔弱无依的模样。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来受这种苦……”
“这么多年来,我对待她可算是宽厚!”
“本以为今天的寿宴,父母会因为她的身份低微而阻止其参加,以防给贵宾带来不快……”
“但出于怜悯,考虑到她至今未能订婚且年纪渐长,故特许她前来增广见闻。
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竟敢这般羞辱于我!”
雪柳眼眶泛红,指着地毯上散落的金钗,心中充满恨意。
“我的好小姐啊!
这支发簪是你的陪嫁之物啊!
今天才赐给了二小姐呀!”
“竟然真是她做的……”
的确就是这个女子所为!
在场诸位贵妇也都看到了那根金质簪子。
一时间她们无不想要亲自出手抓住那个轻薄之人。
“这支发饰镶嵌的是燕州点翠吧?如此珍贵之物价值连城呢,您如此善待庶出之妹,而她却心如蛇蝎地践踏这份情谊!”
“简直是无耻至极!
我就说那些庶生子女从降生那一刻起就应该直接掐死!
这些毫无教养的东西!”
“光嘴皮子上的指责解决不了问题,看我待会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小贱蹄子!”
昔日与江黛滢亲密交往,现为伯爵府次房正妻的郭乐瑶,拿起门边支撑的门闩,朝着房间内冲了过去。
躺在榻上的凌樾终于稍稍恢复了些意识。
身着华服的他坐了起来,环视四周满屋宾客,瞬间感到一阵困惑迷茫。
对了,方才喝下了由知书端来的醒酒茶。
随后他注意到那位长期侍奉自己的女子变得异常温婉、楚楚可怜……
于是他将她……
脸色猛然一沉。
连忙用被单遮住身旁知书半张脸,并快速整理衣物,再次抬头时已然冷静如初。
不过是与一位贴身丫鬟有了些纠葛,何需这么大动干戈。
他眉头紧锁,看向泪流满面的妻子及怒目圆睁的郭乐瑶,心中对江黛滢产生了一股不满。
原以为她是贤淑宽容的典范,给予她多年尊重爱护。
哪想到竟是这般小气狭隘之辈,仅仅因纳一位侍婢就这般反应。
……
这一切神情变化尽数落在江婉清眼里。
原本内心深处已是悲凉怨恨,此刻更多了几分痴傻自嘲。
这就是差距所在。
前世记忆犹新,当凌世子醒来时,同样有这么一群人在书房内。
但他当时又是怎样处理这件事呢?
毫不犹豫地拉扯起身处于床铺间的自己,不顾及裸露之躯带来的屈辱和肌肤上的青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狠心地扇了她一记响亮耳光。
严厉斥责她不知廉耻。
而今……
换成知书,他的首要反应竟是用被子遮住她的面容。
……
“你做什么!”
郭乐瑶瞧见凌樾冰冷的目光,立刻为自己朋友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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