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从那么厚的鞋底穿过去,不用锥子,也不用使力气,都是神识一牵一引的事儿,真是省力啊。
好在这穿针引钱的活儿没什么趣儿,容易厌烦,且她到底溜溜一天,也实在累了。
过了一会儿,她眉眼发沉,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倒比寻常时候更精神些,掠过灵境,里头两双鞋底都纳完了,还有那碗等着调味上桌的肉饼和一堆芋头块儿、芋头丝儿、芋头片儿……灵素恨不得朝天大喊几声儿!
有了这般新玩法,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可如今这衣裳都做完了,就剩做鞋子了。
剁肉泥也不消那许多,可找个什么事儿来做做好呢……衣裳多做两件倒没事儿,只是还得买布呢,那布可也不便宜……
哎?对了!
我可以织布啊!
可是……没有线……可以纺线!
可是没有棉花……
她躺那儿胡思乱想,方伯丰也醒了,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还跟灵素说一句:“我觉着你说的法子挺有用的,没准练练还真成!”
灵素点头:“肯定能行啊,我就这么干的。”
俩人说着话都起床收拾好了,吃过一碗肉汤面,灵素看方伯丰还不出门,便问他:“怎么今日不用上工?”
方伯丰道:“官长说今日可以晚一些,这两日尽量歇歇,年前还有一阵子要忙,那恐怕得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灵素跟着着急:“那怎么能成?!
不是说那时候最冷的?那么冷的话,还吃不上饭……”
自己打个哆嗦,太可怕了!
方伯丰笑:“不过是那么个说法,哪里能真不吃饭呢。
不过我看着悬,那官行做活的地方都是大高屋子,恐怕点上炭盆也暖和不了。
倒是有老先生喝酒取暖的,我们可不敢,喝上两口,醉了,更麻烦!”
灵素想起来:“昨儿老爷子给我的书里头,可有说酿酒的?”
方伯丰摇头:“没有。”
灵素叹气:“怎么没有呢,我还挺想学这个的。”
方伯丰缓了一会儿,看看家里也没甚事要自己帮手的,便索性又往河运调度那里去了。
灵素自己呆了会子,打定主意先去三乐坊的书行里找找。
她先往和乐坊的官行里去,里头几个读书人打扮的正在翻看,见进来一个小媳妇,都是一愣。
灵素打量一个看着像伙计的,过去问道:“麻烦您问一声儿,这里可有讲酿酒的书?”
伙计扫她一眼:“都在外头摆着呢,自己找去。”
灵素为难道:“啊?可我不识字儿啊。”
伙计一瞪眼睛:“你来寻开心的吧?!
不识字儿买什么书?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闹着玩儿了,这书都金贵着呢,外头问那酿酒的买点子曲,该怎么用人家会同你说的,这样的事儿用不着看书!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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