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衙役们早上去了他家,不是还有事要善后呢吗,就说起来了大牛,这家也是早起了心思,就听说了小妮,竟是不等人,直接就去相看了。”
马大夫道:“不然我哪里知道去!
?衙门里我但凡在,哪有我不知道的消息?!”
“他们家这是在想屁吃!”
张兴柱怒骂道:“妻儿还尸骨未寒,才刚下葬,就不要脸的要说亲!
续弦,呸!
什么门第,也配叫续弦?!”
说罢就要撸袖子去干仗。
被马大夫拉住,道:“你得忍忍,为小妮的名声想想吧。”
张兴柱气的坐了下来,被续弦这两个字恶心到了,然后就连连冷笑。
拳头捏的死紧。
马大夫赶忙把茶水递给他,看他喝了,才道:“我听到的时候,也是心里哔了狗了。
什么叫尸骨未寒,这就叫!
妻儿才刚死,就管不住裤腰带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家,普通的门第,不说守个一年半载的,守个三个月,至少要过了七七,才会再说这个事。
再想不到,这才几天?!”
妻丧,不叫孝,因此就没有父丧母死的孝重,父母一般都是三年起步。
但是妻子,正经人家,不拘什么门第吧,一般最少都要三个月的。
更何况,这还是一大带一小横死了。
啧啧,这就忍不住了,守不住了。
连做个样子都不要。
马大夫恶心的够呛,道:“再说续弦的事。
用这两个字,我也打听了打听,是因为他家有点家底,再加上这一次死了老婆孩子,县太爷罚没了王婆子的财产,给他家一点补偿,因看是一大一小的份上,还比那家老爷子死了的人家多了一倍的补偿,那老爷子一家得了二十来两银子,只他家便得了四十两以上的赔偿。
再加上家底厚实了,便不知道自个是谁了,脸都不要了,便自以为配得上你张家这样的门第,或者说自以为只有你们张家这样的门第,出了衙门里的亲戚的人家才配得上他家。
啧啧,什么东西啊,还以为只有黄花闺女才配得上了?!
不说别个的,小妮识字算账针线都是一把好手,还会做生意,只怕也是瞧中了这个,不然那么多人家,怎么就单单瞧中小妮了,这帐怕是算的精着呢……”
“就这德性,还瞧不上乡下的姑娘,他家有这个钱财,续娶嘛,去乡下花上十来两彩礼钱,便能娶上一个相貌极好的黄花闺女了,可他不啊,他家还想着女方有点家世,有点本事,还图着女方有嫁妆……”
马大夫冷笑道:“乡下嫁女,哪里好打发?那是只有彩礼没有嫁妆的,自以为家里厚实了,便以为你张家一定能瞧得上呢……”
张兴柱黑脸骂道:“狗哔的!
我自丧妻,也没想过续娶。
我不说是什么圣人,但也为了孩子着想,没敢想过不三不四。
他算是什么东西,还有一个要出生的孩儿就这么没了,他就是没心没肺的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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