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庾大人的那人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泥灰,叹了口气,道:“我给你去找药材,能救就救,要不还能看着他们去死?”
“哎,这世道。”
老大夫也叹了口气,“好好的京城不守着,偏偏要跑,若是不跑,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能跑还是要跑的。”
那人老气横秋道,“能活着就别等死,上面都跑了,底下的人干嘛不跟着?”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
“我庾易一个人,光棍,有什么好跑的,又不是拖家带口有老有小,还不如留下来。”
庾易无所谓地说道,说着,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最开始送来那个姑娘呢?就是脑袋上砸了好大个血口子的那个。”
“在里面呢,还没醒。”
老大夫指了指挂着帘子的里间,“就那一个女人家,也不知怎么伤在了脑袋上,我包扎好了,但没醒。”
“活着?”
庾易问。
“肯定活着,否则就拖出去送义庄去了。”
老大夫给了那人一记白眼,“你最好早点带走,否则我这一屋子男的,那姑娘醒过来也尴尬。”
“这让我带哪去啊,非亲非故的,万一她醒了说我非礼她怎么办啊!”
庾易眼睛都睁大了,“不行,我还是良家少男呢,身家清白,可不能受这不白之冤。”
“……”
老大夫无语了片刻,忍耐地又给了他一记白眼,“那位娘子看不看得上你都还是两说,你进去看看人家长什么样,再打盆水照照自己配不配得上?真是张口就来。
你快走开,不要耽误我做事了。”
“我怎么了,我年轻帅气。”
庾易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朝着里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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