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邻瞪眼厉声大喝,“还不快些!”
杜若被他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坏了,死死拽住椅背,十个手指头抠住二寸宽的棱子,太用力勒的生痛,人筛糠似的抖。
杜有邻一眼瞧过来,冷冰冰加码。
“谁拿了她去,赏一贯钱。”
福喜动了心,撸起袖子张开双臂,像老鹰逮小鸡似的蹲下身靠过来。
禄喜不甘落后,解下裤袋在手上绕了两圈,从后头包抄。
杜若闷着头沉沉喘气,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活像被围猎的野兽。
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当着下人的面在阿耶手上遭遇这重屈辱,原来从前承欢膝下多少宠惯厚待,都是假的!
她一口热水讴在嗓子眼儿,把方才攒了半天的泪水全憋了回去,硬挺着直起腰站稳,趁那两人还未近身,刷的抓起手边白瓷花瓶狠狠敲在案角上。
——咔嚓!
花瓶顷刻间粉碎,化作满地白渣子。
杜若紧紧攥着碎瓷片摁在刚打出来的五指红印上,上下牙磕的咔咔作响。
红地白刃煞是吓人,眼见一刀戳进去就能是一个窟窿。
五六双眼睛都直直瞪在她脸上!
“阿耶今日若要捆儿,儿便拼着这张脸不要了!”
杜若逼视杜有邻,调门儿拔得极高,声音尖刻凌厉,手下更狠,瓷片直扎入肌肤,一线细细的血迹刷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福喜哎哟伸手。
“二娘子别呀!”
“你别过来!”
杜若紧张地回身对着禄喜大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