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之事与侍卫之事两者并行不悖,皆应彻查。
李相为何独对兵器之事高高挂起?”
“非也。
臣以为,三王闯宫乃是宗室之耻,查办固然要紧,却无需兴师动众,而是提纲挈领即可。
兵器者,追根溯源,无非是铜矿失于看守,流落贼人手中,由江湖人士锻造冶炼,又为太子高价购买。
此一条线虽易于察访,却牵扯甚多。
若将朝廷秘闻泄露远至山西等地,岂非因小失大?”
裴耀卿久掌刑狱,方才一心念着将事情清清白白查明,遭李林甫几句分析,自己也觉得仿佛眼界狭小了些,脸上发白,不由呆呆应道。
“李相所言也有道理。”
始终沉默的高力士忽道,“老奴执掌宫中宿卫大权,亲手定的四卫章程条例。
如无老奴到场,旁人要将左骁卫调离岗位,需手持老奴的金鱼袋。
然此物此刻尚在老奴身上,也就是说,有人仿制了金鱼。
此节倒是大为蹊跷啊。”
说着,高力士探手自腰间掏出鱼符轻轻搁在书桌上。
李隆基瞧着鱼符微微眯眼,半晌未开腔。
屋内长久安静,点滴可闻。
李隆基面上喜怒难辨,垂着眼皮不开腔。
李林甫道,“臣曾任礼部尚书,斗胆揣测一二。
礼部负责监制鱼符,因事关重大,向来只有三数人参与现场监督制造,如臣等,只见过实物,没见过制造过程,据工匠所言,工艺流程繁复,且难度极高,外间绝难仿制。
不过,若是自家有鱼符,又懂得其中纹样规矩,也可仿个七八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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