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叫奴婢过来问一声儿,昨儿裙子刮了丝。
若是元娘的《骏马图》已做得了,能不能烦——”
她话未说完杜蘅已笑起来。
“又刮了?她成日里没上学,都去插秧了罢。”
房妈妈撇了撇嘴角。
海桐忙进屋行礼。
“二娘学里亲近的几个人,譬如韦家六娘,或是杨家四娘,都是极稳重端庄的。
偏她鬼灵精不服管教,师傅们也恼得很呢。”
提起韦氏族学里那几个世家女,杜蘅面上的笑意冷了几分。
海桐便道,“房妈妈与元娘多说会子体己话,不急着做饭,二娘还没起身。”
房妈妈啧了一声,大大白眼撵着海桐的背影去了,不忿地高声埋怨。
“二娘子忒娇惯些,横针不拈竖线不动地,还见天儿烦你,便是她不肯做针线功夫,现放着这丫头不使唤,倒使唤你,仗着郎主偏疼,硬是走了大褶儿了!”
“海桐要陪若儿上学,不得空儿。”
“谁不是几贯钱买的?独她娇贵些?”
房妈妈滔滔不绝,见杜蘅神色木然,只得道,“灶上生着火,奴婢去盯着些。”
她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
“元娘,陈家那事儿,你再想想。”
杜蘅面色一滞,咬着唇垂下了头,“听天由命罢了,我想有什么用?”
“陈家到底富贵,比咱们家强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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