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柔寡断,实非圣人心性,所以杜思晦怀疑——”
六郎的神色变了又变,?惊疑喜怒缠绕,凝结成一个尖锐但确定的句子。
“呵,?他猜到杜娘子没有死,圣人是为他不肯发兵。”
李俶没敢与他对视。
“对,他想通后便留信自戕,不愿因一己之身,?害整个国家分崩离析。”
“你看着我!”
六郎的口气几乎是命令。
李俶下意识回避,端起酒杯挡在面前。
“是你告诉他的!”
六郎抢过酒杯,哗啦一下泼到李俶头上。
“你告诉他,不是圣人优柔寡断,而是杜娘子越俎代庖,无论如何不能对杜家最后一根血脉痛下杀手!”
李俶浑身一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湿淋淋地,酒香四溢地甩头反驳。
“思晦何等聪明!
如此情形,即便我不说,他也猜得到!
他认识圣人,他比你我都清楚,圣人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手软!”
——聪明?
六郎笑了,把今日来赴这场鸿门宴的初衷全忘了。
“他当真聪明,怎会看不穿你?!
你与他少年情谊,过后虽然交恶,他却还是把你当做最可信任的朋友。
当初杜家出事,他关在万年县衙,使人送信给你,可你呢?”
“你,你……你告诉过谁?谁告诉你的?!”
李俶唇色顿时惨白,傻傻瞪着六郎,脸跟着也发白,音调支离破碎,好像被六郎一问,整个人就被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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