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拗不肯待在哈卫巴神树处理伤势,回来与折腾消耗的时间,断骨已经扭曲着,重新连接在一起。
断在里头的武器,也跟着一块儿被包裹进去了。
图勒巫师长长的睫毛低垂。
他平静地、习以为常地将错位连接的骨头一一打断,掰正,动作漠然得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骨头。
而在发现仇薄灯不知何时,低着头,一滴一滴,晶莹的液体自他清瘦的下颌滴落后,图勒巫师罕见的无措。
他不知道正常的处理伤势的方法。
不知道仇薄灯这是怎么了。
迟疑片刻,以为是太过血腥,吓到仇薄灯了,便起身要出去外边处理。
“坐好!”
仇薄灯抬臂,胡乱一抹脸,把人重新摁回到毡毯,“这里处理!
快点!”
自个低头开始翻找哈桑亚给的草药,努力辨认哪中草药更有效……图勒巫师按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不用那些。
“行啊!”
小少爷把草药往男人腿上一摔,“那你疼好了!
守林三年,都这样是吧?真威风,不愧是图勒的首巫哦!”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凶。
眼圈却是红的。
图勒巫师按住他的手下意识移开了。
迟疑片刻,图勒巫师转过身,让仇薄灯看……真生气了的小少爷仿佛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水,寒气针一样扎进骨头,又冷,又疼,密密麻麻的:那些以金粉生生烫上去的经文,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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