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喂药总算进了他的口。
军医手间的纱布换了几回,几近全是血液浸透了。
“此法,犹如饮鸩止渴,但愿有用罢。”
如今不过尽人事知天命,静待他自个儿挺过来罢了。
岑州刺史府中,也是断壁残垣房屋倾倒的现状,经了一遭的战乱,百废之象皆为待兴。
岑州复有荆学林之父坐镇,省去左军在主将不在的情况下,再派遣出一位总领来统筹岑州政事的麻烦。
个人的职分不同,能各司其职自然最好。
荆刺史复刺史之位,最是得人心。
岑州百姓遭的难不少了,荆刺史治岑州日久,第一时间便是开了城门,接了不远处,自西北的敌军深处有幸逃将出来的难民如城。
安置灾民之后,便是同内里无乱的州城联系,与京都阳城上报,集四方之力,先稳岑州,后置粮草。
左军接下来的后方之援,便不会同前头一样惊险。
接下来几日,詹瑎未得苏醒,脉搏却是趋近平稳。
军中众人也幸而将提着的气儿松下了一口。
后,荆学林于岑州大牢,提审百里琢。
……百里琢那厮,年纪也大了,花白的发占了半数之上。
真难想象到,黎国往日之功臣,今朝会愚昧到这个地步,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牢房中的烙铁烧的猩红,火把点着发出呲呲的声响。
审讯台前,百里琢被下头军士五花大绑的押到审讯台近处。
荆学林落了座,剑眉紧蹙,这便问道:“人犯百里琢,利用主将职务同阳城的权贵勾结,通里卖国,陷西北百姓,右军前锋军众多军士于危急险难的关头,假意以驱逐侮辱为名,勾连屈子国内里之人,抢夺岑州,意图谋反!
以上罪行,你认是不认?”
百里琢昂了头,竟还笑了出来,“什么阳城权贵,你倒不如直言是左相罢!”
荆学林起身,走到百里琢近处,“您倒是不加以辩驳,但小辈还是要多问一句。
不知可有漏下您的罪行?”
若是有遗落的,还是请从实招来,莫要多做无用的挣扎了。
“你这小辈说的一字不差。
所言事事,都与我百里琢有关,可惜了詹瑎那小子,逃过了一次,却还是死在我的手下,哈哈哈!
足矣!”
第一回,在山源道那溪谷之中,埋伏的屈子国军士真是无用,连詹瑎那个废物都除不掉,还叫他逃回了阳城。
这一回,可就没那样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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