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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间房位处庭院正中,房门半开半闭,两人尚未走到门口,已看见房门处斑斑点点,又是那形似血迹的黑色污迹。
陆剑池胆气虽豪,此时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推门开去,李那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缩头躲在他背后,“那是什么东西?”
陆剑池呆了一阵,只觉自己手心冷汗直冒,几乎握不牢剑柄,过了好一阵,才勉强道:“那是一个人影……”
李那哥仍自躲在他背后,“人影怎会是白的?”
陆剑池道:“他本来靠在墙上,一蓬黑色污迹泼上墙壁,这人离开之后,墙上就留下一个人影。”
原来第四间房桌翻椅倒,一片凌乱,就如遭遇过一场大战,对门的墙壁上一个倚墙而坐的白色人影赫然醒目,周围是一蓬飞溅上去的黑色污迹,笼罩了大半墙壁。
陆剑池踏入房中,地上满是碎裂的木屑,纠缠在两件黑色斗篷之上,就如地上匍匐着两只怪兽。
其中一件特别地长,撕裂了许多口子。
他心中一动,要将木头弄成这般模样,实在需要相当强烈的冲劲,若非此房的主人拳脚功夫了得,便是闯入的人劲道惊人,这屋子主人不知是谁?游目四顾,只见李那哥弯腰自地上拾起了一样东西。
陆剑池燃起火折子,两人在火光下仔细端详,那是一个熏香炉,炉上一道深深的痕迹,凹痕又直又窄,绝非裂痕。
“这是刀痕,还是剑痕?”
李那哥问。
陆剑池略一沉吟,“这应是剑痕。
能在铜炉之上斩出这一剑,出手之人武功不弱,如果连此人也死在这里,这客栈所隐藏的秘密,恐怕十分惊人。”
李那哥微微一笑,“如果是陆大侠出手,能在炉上斩出怎样的一剑?”
陆剑池哈哈一笑,凝神定气,唰的一声,长剑出鞘,白光闪动直往李那哥手中铜炉落下。
李那哥吓了一跳,啊的一声铜炉脱手跌落。
陆剑池剑势加快,叮的一声斩在铜炉之上,随后袖袍一扬,在铜炉落地之前快逾闪电地抄了回来。
只见铜炉之上另一道剑痕,与原先的剑痕平行而留,比之原先那道凹痕略微深了半分,长了三寸。
“看来此地主人的武功与我相差无几。”
陆剑池轻轻一叹。
他觉得已尽全力,剑下铜炉韧性极强,若是石炉,他这一剑已将其劈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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