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闲的表情温柔又悲哀。
“你当时才17,能干什么呢?”
戚野哑声道,“他们伪装得那么好,换做是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也可能会给他一次机会。”
“可我把你留在了那个脏地方。”
戚闲垂下眼,灯光将他的浓密眼睫拉成两扇弯弯的影,似月光里的暗泊。
扑簌簌,有雨滴落进湖中。
“我瞒了你五年多,你不恨我吗?”
“我不恨,我爱你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恨你呢?”
戚野哽咽道,“哥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你是你,戚明浩是戚明浩,他做的那些肮脏事,不需要你来自责。
你不是变态,你也并不恶心,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纯粹美好的人了。”
戚闲怔了下,他从未想过当年埋到树下的晦涩心情,会被戚野误打误撞地挖出来。
“对,我知道你的所有事了,你别自责好吗?我不要你生病,我要你健健康康、坦坦荡荡地跟我在一块。”
戚野挣扎着,忍着剧痛撑坐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揽住他哥的脖子,用力地相拥。
他抽抽鼻子,闷声说:“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就该一起白头到老,死后骨灰都要混在一个盒子里不能分开。”
戚闲环住了戚野的腰,眼眶通红。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在一起碍不着任何人的事。
你不要把我们的事类比到戚明浩那个傻逼身上,他不配。
从今往后,你没爸没妈,我父母双亡,你的亲人、爱人就只有我戚野一个,行吗?”
说到最后,戚野已泣不成声,左肩的衣服湿了一片,他哥也在哭。
他们两个相拥着哭了很久,戚野终于等来一个坚定的“好”
字。
等情绪平静下来,戚闲才说:“其实当初我转学后请假去矫正中心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们都不知道。”
刚刚躺好的戚野又惊愕地想坐起来,被戚闲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戚闲说:“当时我钻牛角尖了,现在想想,是有点极端。
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了。”
戚野可不管这些,他把戚闲当初所遭受的一切都归罪于戚明浩,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要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戚闲给他盖好被子说:“你先养好身体,律师我来找。”
戚野勉强睡到凌晨五点,护士前来查房,盯着这两个五官相似的帅哥看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的任务,嘱咐戚野术前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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