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地喊:“郁槐……”
因为音量小,他叫他的名字时既像在求救、又像在求饶。
妖怪被他勾中了软肋,手上动作停顿。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徐以年不甘心地动了动酸软的手指,勉强抓住了近在咫尺的人。
他的指尖发着颤,被他贴近时就像被瑟瑟发抖的幼兽亲近。
这样无力地抓挠了几下,徐以年又再度昏迷过去。
郁槐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目光渐渐柔软,在最后一刻回握住他因为脱力而滑落的手。
他将手指慢条斯理卡进男生的指缝间,而后五指下扣、十指交握,亲密得仿佛不分彼此。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松开圈住徐以年的手臂,转而用掌心托住他的后背,让他能够安稳地躺在床上。
为了治疗,他需要一直和徐以年保持肢体接触。
郁槐特意注意了伤口的位置,确定不会压到伤处后顺势躺在了旁边。
察觉到自己的每个动作都不知不觉带上了小心翼翼的味道,他不禁笑了笑,自言自语:“多久没这样了……”
他伸手轻轻扣住枕边人的肩膀,长臂一揽,将人拢入怀中。
徐以年的脸颊和脖颈都是羊脂般的颜色,双唇因为失血略显苍白,这副病弱的样子丝毫不影响他的外貌。
他长大了,容姿也变得越发艳丽。
要是有人鱼拥抱他、替他抚慰伤口……
相握的五指不觉收紧,郁槐垂下眼。
——他大概率会把那只手直接折断。
在自由港冰凉的夜晚,徐以年身上的温度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明明拥有那么强悍的爆发力,放松下来他的肢体却很柔软,抱着他的感觉就像抓住了一团云。
郁槐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头也埋进他的颈窝里。
如同坠入温暖的云层之中。
第20章情商
徐以年醒来时头昏脑涨,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仿佛被抽走了筋骨。
这是异能消耗过度的后遗症。
半梦半醒间,他试探性地动了动酸软的小腿,脚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以为是床单被褥,便又往那边踢了踢,触感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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