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佟思成在她脑中曾经是最美的一幅图画。
她抬头往上看,路灯下居然飞着一只孤零零的蛾子,绕着灯光扑扇着翅膀。
深秋时节还会有蛾子?尧雨有点惊奇地看着它。
它的同伴在夏季走完了完美的一生,它还试图去追求光明?尧雨木讷地望着它不知死活地撞击着灯。
是感动吗?尧雨想是的,她向来喜欢那种不顾一切的激情。
如果用石头比喻人,一个人刚出生的时候,他就是山上自然形成的岩石。
他听着泥石流、山风和泉水等过路客对外面世界的形容。
奋不顾身脱离了母体滚下下了山崖。
风吹着它顺着水随波逐流。
水最初是温柔的,带着它一路奔流,指点他看两岸风景如画。
初时他还在水的温柔怀抱里快乐的翻腾,累了就在溪边安逸舒适地躺着晒太阳,倦了就又跟着溪水前行。
等着溪流合并,江水滔滔拍起惊天雪浪,他能被水带得走得更远看得更多的时候,石头蓦然发现,如果不想粉身碎骨,他只能磨平梭角。
在石块与石块的相互撞击中,彼此忍痛磨合,直到彼此都变成光滑的鹅卵石。
然后厌倦了漂流,只想静静地躺着仰望蓝天白云。
心中还是坚毅,却无人有心打碎那层厚厚的壳,重新露出它的棱角来。
尧雨觉得自己就是被磨成了一半的卵石,她总以圆滑的一面与别的人相处。
小心把棱角护着。
蛾子在尧雨的目光中不知疲惫的飞着。
尧雨想定是眼睛盯着久了眼瞪酸了,才会有流泪的冲动,不是她想哭!
今晚佟思成的身影同样被路灯拉得长长的。
尧雨瞧着地上的阴影,他的头部离她的脚不过十来公分。
她只要伸脚就能踩上去。
她试探性地伸出脚,还没踩下,阴影的头部不见了。
尧雨习惯性地往两边瞧,佟思成已大大地跨近了一步,尧雨还没反应过来。
佟思成已轻声对她说:&ldo;尧尧,你踩在心脏的位置上。
&rdo;尧雨惊跳着往旁边走开。
佟思成一个健步走近:&ldo;尧尧。
&rdo;这两声亲呢的称呼彻底地让尧雨迷糊起来。
他就站在离她不到一尺的地方。
那个佟思成还在?她几乎有点分辨不出来这两个人的不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尧雨瞬间没了思想,两个人安静地站着,尧雨想她听到了佟思成的心跳,急促而热烈,一声声冲击着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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