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搞不懂那个她是谁,后来搞清楚了,却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幼时总听大人们说自己执拗,容易一条道走到黑。
他不信,可现在,由不得他不信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看着宋宴将那个人和所有美好都连在一起,他心里既钦佩,同样也嫉妒。
宋家这个地方,走得远了,便回不了岸,这里的人没有爱人的本能,也无人敢爱,而宋宴却做到了爱人,甚至爱得一往情深。
沈浣溪的世界观久而久之,也被宋宴影响着,但很可惜,他没有宋宴的运气。
世上身不由己的人实在太多,能有自己的路能走,可以走,是一种幸福。
没有那样的运气,一动心便是对的人。
他这些年过的奔波,心思也飘着,没有一个支撑点。
烟花绽放璀璨,雪花飘落洁白,生活中为数不多的闪亮且美好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她,甚至不用看见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知道她的消息。
他甚至搞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情感,只是觉得一个没有支点,看见她,是一根羽毛落在地上。
可是人的一生有多长,他又还能为爱奔波几年?
良久,沈浣溪手撑着石椅站起,蹭掉手上的灰尘,又用手背擦掉手上的血迹,神色淡淡,脸上再无半点温润如玉的笑容,转身离开。
权谋之地,怎么可能会有真正温润如玉的人,只不过是披着一层假皮,装模作样而已。
如今他为了私欲,卑微算计,一条弯路他走到了尽头,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
沉迷了太久,确实该找个地方好好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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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琛站在远处,看着那人离开,叹了叹气,信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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