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遗嘱只有这一项么?”
程勉问。
瞿元嘉徐徐说出从未忘记的往事:“她说,愿来世生作男子。
还说愿一命换回一命。
你会容她自作主张做你的妻子,但她此生悔恨,与你空担了夫妻之名。”
“此生我不会再娶妻了。”
闻言,瞿元嘉想了想,说:“程氏的现状,五郎想必也知道了。”
程勉轻而肯定地一点头。
“程府的产业起先是陆槿在料理,她去世后,暂时落在了我这里……”
说着说着,瞿元嘉忽然觉得这番话无聊至极,便不顾突兀,兴味寡然地停了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程勉始终没有送客之意。
瞿元嘉就想,一说也无妨。
瞿元嘉端正了坐姿,郑重地注视着程勉。
因为紧张,他的嗓音有一些紧绷,但说着说着,又松弛了下来:“你下落不明后,我确实去了几次连州。
如果不是我认错人,我会再去连州。
我会一直找你,直到寻到你的尸骨,或是再也骑不动马。
可是我去连州找你,不仅是因为受陆槿所托,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乳兄弟,是我的旧主。
这些年来,我时常后悔,在你去连州之前,如果我言明心意,是否会有转圜余地。
每每想到此,都扼腕不已,不得解脱,直到那日你送我离开翠屏宫,说,你不会让我去连州,是因为我是阿娘的独子。”
程勉眼波一闪,见瞿元嘉没有再说下去,他回望瞿元嘉,轻声道:“那日你来寻人,我本是不想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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