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等了许久,见糯糯毫无打扰他的打算,才长舒了一口气扯开了黏腻的衣襟。
衣领之下,锁骨之上,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慢慢愈合成肉粉色的伤疤,又趋于恢复和周围皮肤一致的平滑。
修行之人普遍肌骨坚韧,修为越深肉身的愈合能力越强。
霍潜这等站在修行链顶端的男人本是不必为伤痛苦恼的,奈何万物有灵,天地并不偏爱他一人,总有某个犄角旮旯能蹦出叫他深受其扰的险情。
比如说颈上的伤口平复到最后的阶段,竟是猛然豁开一条大口,又成了最开始受伤的模样。
这是一个反复开裂愈合,永远也不能自愈的伤口。
他甚至都不清楚这是怎么来的,只是随手挡开一条藤蔓。
叶子的尖尖划过他颈间,带来一道凉意。
当时急着打游击战探路,想着在难缠的猫发现他不见之前回去,并没有多加思量。
等他发现不对时,伤口已经在侃侃冒血。
霍潜放任不管继续打游击,打了半个时辰后一脸冷漠地摸脖子——流了一脖子的血。
他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找了片相对空旷的,不容易再接触奇花异草的地方企图止血。
他未雨绸缪准备了好多草药,也学了许多配方,这会儿配个止血的药方不是难事。
可直到泥淖霍潜三百多年的人生中就没有比现在更局促的时候了。
猫精先是抓着他的衣领对他的伤口滋儿哇不休:这怎么回事?哪儿伤的?伤了多久了?血又爆出来了是不是特别疼!
!
!
霍潜嫌他聒噪,默默掏出一个束口的布袋,张开在糯糯面前。
糯糯:???霍潜:嘬嘬嘬~猫精本能作祟,“咻”
一下化作原形钻进了布袋。
霍潜利落地把布袋丢到一边,假装没有被发现伤口,自顾自又去折腾药草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得到了一只粉碎的布袋和一只升级版的难缠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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