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勉似乎对这个插曲不甚关心,她低着头细细看着菜单。
点菜很利索,吃东西也严肃的教养,很少讲话。
周轸是稍后要有正伍忙,嘉勉还要回单位拿车子,两个人都没饮酒。
至于陈云说这家甜品很优秀,落到倪嘉勉跟前,她吃了几口,并没有过分的赞誉。
一顿晚餐,可以说很中规中矩地完成了,普通朋友的局面。
期间,她两次看表。
周轸问她,你赶时间?
“不,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她提醒他,你的司机说好九点在外面等你的。
“小旗,你可以喊他小旗,我舅舅家的孩子。”
他身子贴到椅背上,懒洋洋地拿手托腮,怪罪嘉勉,“你这样很不厚道,我热情替你接风,而你仿佛在煎熬,像熬客户一样把我熬走。”
对面的人不置可否,吝惜一句替他挽尊的话。
周轸说她一点没变,还是小时候那样后知后觉的戒备与傲慢。
“你在替你父亲做事?”
也许周轸的怨怼奏效了,也许她也有点过意不去了,总之,临到席末,倪嘉勉才主动问起他。
“替他也替自己。”
周轸轻描淡写他的家务事。
“他现在还打你嘛?”
“什么?”
他怕自己耳朵听岔了,不禁讶异道。
邻桌一对跨国恋情侣侧目过来。
嘉勉轻淡一笑,“你说的啊,我在熬客户一样……我不会问客户这么无礼的问题,我又很想知道。”
周轸说,“我们逃婚那次,就再不打了,因为老头知道打不过我了。”
“是逃席,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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