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二刻,客来楼二楼客房。
“客官,你的酒,您慢用!
哦?热水是吧?好嘞!
您稍等!”
只见小二堆着笑从二楼西边的客房退了出来。
店小二下楼经过大堂,那头戴幂篱的黑衣男子还稳稳的坐在那里,没动一下,小二特意看了眼,觉着有些奇怪,拿了壶热水遂又上了二楼。
“客官,您要的热水!”
店小二又堆着笑敲了敲门。
“进!”
小二似乎听到门闩松开的声音,遂推门而入。
环顾四周没见着人,刚把门带上,发现那客官身着藏青色紧袖短外服,身上背着包袱。
手持着一柄短剑,面色甚是不好的躲在门后盯着门外。
“客官,您这是?”
小二疑惑的看着那男子道。
“嘘!
你过来!”
男子说话极其小声,一把就把小二拽到桌后的窗边。
警惕的瞧了眼四周,用颤抖的声音道“你刚刚下去,可看到楼下有什么人么?”
“客官,您刚刚交代小的,小的看到楼下一直坐着一头戴幂篱的黑衣男子,面目瞧不清楚,像是在等人。
怎么?难道楼下是等您的?”
小二也很小声的道。
“黑衣…黑衣…来一个还不够么?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可我…可我不能就这么…你这里有密道吗?”
男子一脸大祸临头的神色道。
小二摇了摇头。
“那这窗户外面是什么?黑黢黢的瞧不清。”
男子打开窗户道
“客官,您不会是想要跳窗吧。
我劝您别啊,外面都是黑泥潭,想走到山边是不可能了,陷进去可就出不来的!
楼外周围都是一圈尖利的栅栏,我们老板娘为了防止那些欠酒钱的,或是住了一宿不给钱想跳窗溜掉的。
一个月倒是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喏!
可都在泥潭下面了!
没人敢救啊!”
小二刚说完就觉得,那位客官拽着他的手渐渐的抖了起来。
颤抖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一直没说出口,像是思虑了好一番,从床头递给小二一个荷包,道。
“你拿上这个出去吧,等一刻钟再给我送一壶酒。”
小二看着那鼓囊囊的荷包,喜上眉梢,心里乐开了花连声道谢的退了出去。
一转身刚要下楼,瞧见楼下那黑衣男子身旁坐了一位身着霜色宽袖服,头戴同色儒帽的男子,正端着茶碗。
小二经过二人时,并未听到有交谈声。
在那小二回到后屋打酒之际,桌边着霜衣男子先指了指二楼西边间的客房又指了指上方道“有杀气!”
黑衣带幂篱的男子环抱着双手,点了点头。
此时,酒楼西边的柴房内,女娃娃正躺在蓬松的草垫子上,身上盖着芦花被,刚刚小憩了一会。
如今却被肚子里的馋虫给叫醒了,为了赶路哺食(晚饭)也只是吃了一块黄米饼。
她坐起身来,看着身后包袱中的饼有些干,想要去酒楼里打碗热水。
女娃娃穿好衣裳,把匕首别在腰间,刚打开门。
就见着似有似无的月色下,酒楼顶上有一人坐在屋脊边,对月饮酒。
只是夜深风露重,冷风嗖嗖的吹来,女娃娃不禁打了个冷战,往酒楼西边小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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