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你醉了。”
刘缯帛干巴巴道。
秦佩腹诽,刘侍郎每每在苏少卿面前不似犬妖,就似痴儿,简直让他这个下属也跟着贻笑大方。
“刘缯帛,”
苏诲低声道:“你别成亲.….…”
刘缯帛心里一痛,也不管一旁秦佩惊恐目光,弯下腰在他耳边道:“不是已经成过亲了么,你忘了?”
苏诲却罔若未闻,目光也已有些涣散,“若你一定要成亲,嫁给我可好?我一定待你好,为你挣一个诰命……”
“对,我是犯官之子,罪门之后,怕是你不愿嫁我,那也无妨,那便我嫁你吧,”
苏诲喃喃自语,“我为你奉养母亲,教养幼弟,你…...”
刘缯帛再听不下去,也管不得是不是宰辅的筵席,只对秦佩交代两句,便扶起苏诲,匆匆走了。
秦佩瞠目结舌半晌,转头看赵子熙,“恩师,我终于明白为何刘侍郎会在此处了。”
赵子熙朝他瞥了眼,漠然道:“哦?”
“苏少卿酒品不好,刘大人担忧他,特地相伴而来,这等同科之谊,实在让人欣羡。”
赵子熙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秦佩看着渐行渐远的刘府马车,也跟着笑笑。
尚在马车上,苏诲便睡了过去,再清醒时已在府中榻上,刘缯帛面对着他躺在身侧。
头痛欲裂,苏诲强撑着想坐起来,就被不知何时清醒的刘缯帛按回去,“别起得太急。”
又端了醒酒汤过来,苏诲勉强用了,“我未失态吧?”
刘缯帛将他揽在怀里,哽着喉咙道:“当年之事,我实在对不住你。”
其实苏诲方才尚还留了几分清醒,尚还记得自己吐露言语,又是赧然,回想起来也有些心酸委屈,便靠在刘缙帛肩头,闷声道:“我有时常觉得,其实你当真娶了你母亲娘家的姪女儿,如今的一切才是一场梦,我……”
年少遭际,苏海鲜少在旁人面前示弱,唯有在刘家人面前才有几分和软模样,但如今日这般袒露心事,也是极其罕见。
刘缯帛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无奈实在讷于言辞,只好搂住他,一遍遍吻他额心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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