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总是给他一巴掌,他独自一人,总是被商铺的老板又踢又拽,总没有蹲处。
眼看着其他乞丐都有了铜钱可以买吃的,他却连讨要的碗都被砸碎。
那个女孩,就像是上天看他可怜降下的神女,给他普度圣光,赐予他新生。
尤为记得,女孩接过老板给她的纸袋子,她可爱的伸出手指头数了数,其实包子也不多,就两个,她却数了半天,嘴里只说出‘啊’‘啊’的音节。
魏尧便知道了,女孩还不会说话。
她递包子时,很开心,眼睛弯了一条弧度,已经看不见她漆黑明亮的瞳孔。
也许是她的开心渗透力很强,从明白事理开始就从未展颜的他,第一次对着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笑了,是那种很诚挚的笑。
两个小孩子并肩坐在街头石砖上面,一口皆一口的吃着那并不精致还有点噎人的包子。
纵使这么多年以来,魏尧吃过很多的山珍海味,每一样皆是名厨之作,可在他心中却永远比不上那一个包子。
后来,被追杀得走投无路之时,他不希望女孩忘了他,所以告诉了她名字,却不是他自己的名字,是同在济慈院的好兄弟的名字,叫——宋易。
若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女孩自己的真实名字,他只会说——
因为真名太粗鄙了,会侮辱了她这样的纯洁。
身在济慈院,无来时身,走时也无归处。
总归是个没人要遭上天摈弃的孩子,济慈院的老人们,就给他起了名,为——阿奴。
阿奴,阿奴。
带了一个奴字,标记他遭人唾弃的身份。
俗言说,谁家的孩子,只要名字中带了一个‘奴’,那就是终身只为奴籍,是为人下之人,永生永世是抬不起头来。
他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名字去污了她?
千丝百转之间,女孩从她身侧粉粉嫩嫩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物什,圆形且花纹简洁的玉佩,左上角有一个太阳,右下角是一轮弯月亮,只可惜纹路有些不平整,倒显得这上好玉佩有些粗糙。
女孩用她那软糯的小手,轻轻在玉佩中间扳了一下,一块圆形玉佩就自中间切口圆滑的裂开,变成了两块玉佩。
分开的玉佩,和太极八卦中的两仪一般。
这么好的玉佩,她也毫不吝惜。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一半给了刚认识不久的人,甚至还希望他不要犹豫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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