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笔的手紧了三分,朱砂滴在画卷上,谢云霄只是稍瞬片刻,就将这无意滴落的朱墨改成了一朵红梅。
闲亭之中,一个在画,一个在看,沈封抚摸兔子的手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眼神有些迷离,打了个哈切就干脆直接睡过去。
睡之前还在想,还是现代好,拍张照片就完了,在这里一张细致的画像能画上一天。
谢云霄在画卷上又画下数笔,画中人背衬雪景红梅,懒懒散散的半躺在软榻上,身前还放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惟妙惟肖,谢云霄自己也挺满意的,放下画笔,将画卷晾了一会儿才卷起来。
小兔子的红眼珠子一直在转悠,看谢云霄双手闲置了,就从软榻上蹦下来,跳向谢云霄。
谢云霄只是看了两眼,就伸手把小兔子捞到怀里,不由笑说:“你倒是和他一样,看见我就往上凑。”
驱使着轮椅靠近软榻,沈封左耳本就听不见,右耳又被压着,根本就没有发现,在火盆的温度维护下睡的香甜。
伸手摸了摸沈封温热的小脸,眸中阴鸷:“无论你是因何而来,有何目的,现在你是我的。”
点了沈封的睡穴,把人往里挪了挪,自己也睡上软榻,之前盖腿的毛毯虚掩的还在两人身上,软榻上垫着厚厚的垫子跟毛茸茸的毯子,火盆在一旁静静地散发着热量,倒也不是那么冷。
可软榻本来就小,一个人或许绰绰有余,两人却有些睡不下,谢云霄把沈封搂进怀中,内力温热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一会儿,沈封贴的更紧了。
谢云霄低眸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扬,另一只手放在沈封的腰上,也闭上了眼。
小兔子在轮椅上站起身子看着两人,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不带上它,但周围太安静了,小兔子在轮椅上也并没玩多久,就蜷缩成一团也睡了过去。
等福伯送东西过来,就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然后又折回去取了一床被子过来,轻手轻脚的走进闲亭。
哪怕已经小心翼翼,可谢云霄还是睁了眼,福伯把被子轻轻盖在两人身上,又把手中的请柬交给谢云霄过目。
谢云霄撑起了半个身子,冷冷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突然空了个缝隙,微凉的空气灌入两人中间,沈封皱着眉头又往谢云霄身边拱了拱,躺在谢云霄的胳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福伯垂着眸,小声说:“主子若是要去,老奴就先去准备礼品。”
“去,自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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