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赶在过年前,回了趟文家。
他进门时,天才蒙蒙亮,白雪皑皑的院子,一片寂静,文宅还是二十年前他走前的模样,庭院里的小香樟已经长成茂盛的样子。
他依稀还记得这棵树的来因。
那时文墨还很小,不知道哪里知道了古时香樟是出嫁标志,哭着闹着要种香樟,搞得文老爷子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文奶奶被磨得心烦,勉强答应种下的,转眼间,香樟长成,文墨成人,他也多年未归。
别墅内暖气开得很足,此时宋宴只穿了一件衬衣,面色苍白得跪在文老爷子书房里,背后是鲜血淋漓地伤痕。
老爷子征战沙场半生,精神屹然,常年锻炼,拄着拐杖一下下落在宋宴背上,一点都不含糊。
“我打你,你觉得冤不冤?”
“爷爷教训孙儿,不敢冤。”
宋宴跪地,面色隐忍。
老爷子听见,吹鼻子瞪眼地要继续打,却被刚回来的文奶奶阻止了,“你这是干嘛呀,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把人打走吗你!”
文奶奶转身把宋宴扶起来,看着他背后的伤,横了老爷子一眼,“真是要命了,赶紧找钟医生过来一趟。”
文爷爷瞟了一眼宋宴的背,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站在窗前,嘴里的白气不断往外冒,声如洪钟:“滚!
都滚出去。”
文奶奶把宋宴扶到他小时候住的房间里,看着他心疼得要紧,打了内线电话给家庭医生,帮他把带血的衣服换下。
宋宴之前挨舅舅的那顿揍还没好透,又挨了文爷爷一顿打,此时旧疾新伤一起看,血腥异常。
文奶奶不敢太用力,一双手巍巍然,“这死老头我跟他没完,怎么把我孙儿打成这样……”
文尔之前跟她提过宋宴住院的事,但却不知道宋宴背上的伤不全是文爷爷下的手,此时全部伤算到了老伴儿的头上。
“奶奶,我没事。”
宋宴拍拍奶奶的手,安抚着。
文奶奶知道他是怕她担心,泪眼含笑应了一声,仔细一看发现宋宴脸色红得不正常,隐隐担忧。
好在医生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上好药包扎,宋宴连夜开车过来,又挨了一顿打,最后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小四有点发烧,而且胃有点问题,老夫人可以让人给他炖点养胃的东西吃,吃点东西再让他吃药吧。
这背后的伤,我明天再过来帮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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