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兀自琢磨,手机一震,周琰给他发了条消息:“你药还在我这。”
梁锐希翻了翻装病历袋子,暗骂了声“操”
。
他昨天来的时候就拎了个医院的塑料袋,出门时也没多想,直接拎了就走,忘了早上周琰给他备药时应该拿出来过。
梁锐希赶紧下车去反方向换乘,对周琰说:“我这就回去拿。”
五分钟后才收到周琰回复:“我要去律所加个班,刚出门,钥匙给你放在房门口擦脚垫下面,你自己开门进来。”
梁锐希知道周琰早起还在工作,是真的忙,也不好意思叫人等,回了句“ok”
。
折返时他又认了一遍路,昨晚太黑没怎么看清,这小区虽老,生活气息倒是挺浓的。
小区外面好几家店,有卖包子小笼和熟食的,还有卖小菜水果和锅碗瓢盆的。
几个本地妇人在菜摊前挑挑拣拣,保安背着手懒洋洋地站在门卫亭口巡视。
边上花坛里的树冒了许多新芽,在午后的阳光下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梁锐希找到周琰家那幢楼,却被楼下小紧闭的电子门挡住了去路。
他给周琰发条消息,发完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颤颤巍巍下来。
瞧见梁锐希,老太太谨慎询问:“侬寻撒宁?(你找谁)”
说的是本地话,梁锐希在海城三年,也稍微能听懂一些,他指了指上面道:“我朋友住二楼,左边那一户。”
“是小周的朋友啊,”
老太太脸上笑出了褶子,给他让了路,“上去吧,上去吧。”
梁锐希三两步上楼走到周琰家门口,掀开地上的垫子,果然见下面放着房门钥匙,但他拿起时却愣了一下,因为那上头挂了一个让他十分熟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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