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长史邱元忠带了几个家丁候在门口,等得满头大汗,腿都酸了。
见到姗姗来迟的他们,松了口气,快步迎上道:“可算是来了。”
想到迟到的原因,年年脸上就烧得慌,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聂轻寒一眼。
邱元忠向他们行礼:“见过郡主,见过姑爷。
下官奉王爷之命在此迎候。”
聂轻寒颔首致意:“有劳邱长史。”
邱元忠道:“郡主,姑爷,请随下官来。”
领着他们,却不走正门,往东边的角门行去。
刚刚举步,忽听轿中传来娇声:“且慢!”
邱元忠停步:“郡主有何吩咐?”
年年并不露面,在轿中问他道:“大门怎么不开?”
邱元忠赔笑道:“郡主知道的,王府大门需有正经大事才……”
年年不客气地打断他:“我堂堂皇家敕封的郡主,父王的长女,和夫君【前前任】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年年下意识直起腰板,在脑中飞快温习了一遍骂人的恶毒台词,酝酿好情绪。
轿外,聂轻寒温和平静的声音传入:“郡主的意思就是我们夫妻的意思,劳烦邱长史转告王爷。”
年年:???她耳鸣了?这是闹哪样!
邱元忠也愣住了,迟疑道:“姑爷,你是知道的,那边……”
聂轻寒声音温和,语气却不容拒绝:“邱长史放心,一切有我。”
邱元忠无可奈何,也知聂轻寒办事素来靠谱,既然敢这么说,想必心里有数,应道:“下官这就去回禀王爷。”
年年呆住:聂小乙的脑壳坏了吗,明知是错的,居然由着她胡闹?难道和他对她的仇恨值下降有关?可没听说仇恨值下降会影响智商啊!
或者和今天早上两人的亲昵有关?据说,男人在那啥啥之后会特别好说话。
没想到,他也是个色令智昏的。
年年鄙视地望向聂轻寒。
聂轻寒若有所觉,回头望她,目色幽深,神情冷静。
年年迷惑了:不像是被她美色所迷,昏了头的模样啊?那为什么他非但不阻止她,还要为她说话?总不成是早晨欺负她太过,给她的补偿吧。
那不还是色令智昏!
进了府,珍珠扶年年下了轿。
自有王府家仆接过聂轻寒带来的回门礼。
王府门房都是积年的老油子,不知过过多少访客的礼,手上一掂便估出大致价值,不由露出轻视之色。
年年看得来气,从鼻子里哼了声,决定了,在郡王府的第二波大闹,就拿他开刀。
刚刚想闹没闹成,这不,第二次机会又来了。
那门房见她神色一凛,稍稍收敛,心里却越发不屑:你还以为自己是原来高高在上的小郡主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聂小乙,王爷连正门都不想给你开,还想摆从前的威风不成?年年看在眼中,转向那门房,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门房道:“小的名丁六。”
年年又问:“可是家生子?”
丁六面露得色:“是,小的从祖父辈就为郡王爷看门。”
年年点点头,对邱元忠道:“从今日起,他不必在这里看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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