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撅着嘴走进营帐,就地一骨碌就开始睡午觉。
我对他这记吃不记打的性子甚是满意,一回头,脑袋磕在一硬物上。
我嘶了一声,看着正弓着腰,拿额头顶我脑门的钟伯琛,各种不解。
他倒好,脸上挂着失望直起身子扭头走了。
“果然太低了”
也不知钟伯琛在嘀咕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西北军跟二哥交战的地方离此地不远。
我们趴在山头上看着远方火光冲天,想必打得很是惨烈。
我忧心于刘将军的身家安危,钟伯琛却突然打袖子里扯出一封信来塞给我。
我低头一看,竟是我二哥的字迹。
二哥洋洋洒洒地写了四五页,除去废话,中心主旨就一个:“二哥知错了,你出兵把西北军给打了吧。”
我甚是欣慰,随手把书信扔进了炭盆里。
炭盆旁边,上官夏没地瓜可烤了,便开始烤土豆。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用炉钩子把信扒拉了一下,让它烧得更干净些。
“殿下。
这信是今天一早就送到了的。”
钟伯琛对他的知情不报供认不讳:“微臣一时疏忽,忘记告诉您了。”
我挑眉:“信?什么信?”
钟伯琛似笑非笑地抿着嘴唇,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系在我身上。
我这一身秋装加大氅外头又多了件披风,瞬间变成了头棕熊。
我刚要把绊脚的披风往下扒,钟伯琛忽然又给我塞了【停战】其实我是装晕的。
我这口急火憋在心里,倒是把我的脑子给憋灵光了。
就在魏云朗奉命前去看守钟伯琛,上官夏跑来给我把脉之际。
我找准空档,鞋都没穿,一巴掌推开上官夏,冲出帐篷。
不远处一小兵正牵着马溜达,也不知是探查消息刚回来,还是在消食。
我见他个头挺矮,决定欺负弱小。
我借着这股闷头往前冲的惯性,一脑袋把他顶了出去,跳上马打着马屁股就跑。
或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刚刚还气若游丝的摄政王殿下,居然能骑上这么高的大马绝尘而去。
直到我冲出了营地,上官夏才惊慌失措的叫喊出声:“快拦住殿下!”
然后我清清楚楚地听见魏云朗特别大声地喊了句:“草!”
,身后旋即响起了马蹄子踢踏声。
想必是他在追我。
我头都没回,嚎了一嗓子:“魏云朗!
你再追我!
我就跳崖!”
说罢我冲着悬崖边就去了。
魏云朗急声勒马,嘶声竭力地吼道:“殿下!”
我才没那么傻呢。
我玩了个宝马漂移,拐弯九十度上了山道。
魏云朗又追了我一会儿,奈何我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只能看着我的背影往死里甩马鞭。
跑了小一柱香的时间,魏云朗忽然不追我了。
我隐约听见另外一人在跟他吼话,也不知是谁。
我顾不上去想这些,只一门心思往前冲。
我有种很不妙的猜测:六弟可能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们搞不好是掐准了六弟已经到了地方,才装模作样地告诉我。
让我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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