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昨日之事细细讲了一遍。
玄凌大怒,立即传旨命洛明瞻严加审讯,务必查出主谋。
过了三日,洛明瞻入宫请罪,说人犯招供是他二人主谋,别无主使。
无奈便上了重刑,谁知他们宁死不招,捱不住重刑先后死了。
玄凌虽恼怒却也无法,只得暂且放在一边了。
又过了几日,玄凌在早朝上突然提起立储之事,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顿时如开了锅一般。
有赞成的力主早立储君,也有认为皇子都太年幼该过几年再议的。
有赞成立予漓的,也有力主立予涵的。
乱了几日,玄凌终于下了旨,立予涵为太子,同时大赦天下。
这道晓谕天下的立储圣旨一下,接连几日都被猜测立储结果搅得乱糟糟的后宫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是惊呆了,又仿佛是早在意料之中。
而我的心却乱作一团,有惊喜亦有愧疚,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沉沉的夜,我倚着玄凌的怀抱,轻声道:“皇上为什么这样匆忙的立储?予涵还这么小。”
玄凌揽着我肩头的臂膀加了力,在我耳边低语:“朕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与你为难,立了储她们没盼头便好了。
予涵虽然小却十分聪明,而且他是咱们的孩子。
不立他立谁?”
我怔了片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落下泪来。
温热的泪不住地流淌,却洗不去我心底深深的痛楚与愧疚。
四郎,原谅我!
[甄嬛番外:冬日(一如)]
自立了储,棠梨宫再无一日清静。
诸嫔妃每日除了向皇后问安,我这棠梨宫也是必来的。
素日走动较少的各宫尤其殷勤,唯恐落了人后。
我每日仍是一早便去皇后宫中问安,态度也越发谦恭有礼。
皇后从不提及立储之事,唯有在玄凌颁诏的次日,叮嘱我好生教养太子罢了。
皇后的波澜不惊反倒令我心头惴惴不安,只得吩咐槿汐、小连子小盛子等人加倍小心。
又细细地盘查了宫中新进的内监、宫女,并无查到可疑之人,方才略觉着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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