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皞只装作不知。
一边继续前行,一边等着后头的消息。
几天之后,京里来的人便赶到了。
带了唐王的口讯,说世子既然这么想去,那就让他去。
这个反应,让绣春有些惊讶。
她也无意揣测唐王的心思。
很快松了口气。
当即与裴皞一道,去了萧羚儿藏身的那辆车子前,对着里头道:&ldo;世子,好出来了。
&rdo;里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ldo;刚吃过没一会儿!
没叫你来!
&rdo;绣春道:&ldo;我是说,您接下来可以坐车了。
不用这么委屈。
&rdo;过了一会儿,毡布角唰地被掀了起来,钻出一个头发蓬乱的小脑袋,一眼看到对面立着的裴皞,猛地睁大了眼睛,随即瞪向绣春,一脸的怒容:&ldo;这什么意思?&rdo;绣春把经过说了一遍。
萧羚儿的脸色微变,恨恨瞪她许久。
渐渐地,怒色褪去,神色里忽然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之色,随即哼了声,抹了把脸,朝着绣春鄙夷地道:&ldo;我就知道你这种人靠不住!
&rdo;从身下那一堆被服里钻了出来,一下跳到了地上,长长伸了个懒腰,&ldo;还是外头舒服!
&rdo;说罢在侧旁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大摇大摆地往前而去。
裴皞到了近前,查看车上的被服,见他容身处附近一片凌乱,被掏出了个大洞,近旁的被服之上,布满了油渍污痕,瞪了片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一直赶路。
萧羚儿一路之上很是闹腾,大约恨绣春泄露他行踪,老是寻她的事。
绣春挺淡定,反裴皞一个头两个大,巴不得早些到,好赶紧把这熊孩子甩给他三叔。
一个月后,终于靠近贺兰。
贺兰地势高峻。
这片地域,也以此山为界,过去西北向的灵州一带,自然条件恶劣,气候干燥,冬夏气温悬殊,风大沙多,再过去,就是与西突接壤的沙漠地带。
而贺兰东部,则是广袤的平原,素有塞上鱼米之乡的美称。
渐渐靠近灵州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有时候走一整天,视野里除了无边无际的半沙化糙甸和牧群,就再也没别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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