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决断,叶泽清也就任由两人之间误会根深蒂固,他不想解释的和无法言说的都通通化为了一封寥寥几笔的放妻书,也留下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的遗憾。
叶泽清似乎真的厌倦了京城的尔虞我诈,他带走了他在意的所有人,叶婉夷董月还有阿兰,走之前甚至还安排沈雪薇去了京城的一处暗桩,他仔细地把除了朝阳之外的所有人和事都安排妥帖之后,终于带着京城最后的平阳军再次奔赴了战场。
在叶泽清离开京城的当天夜里,朝阳从寂静的牡丹苑里走了出来。
她坐在公主府的临池水榭里,面前小案上摆着青玉备上的一壶清茶和一碟豌豆黄,一个人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早春的晚风吹过,扬起了水榭亭柱边的白色轻纱,朝阳的身形就隐藏在这片轻纱的阴影里。
青玉看着公主孤寂的身影,问公主拿到了驸马的放妻书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却看见公主听到放妻书三个字后竟然笑了,只是这笑意在月色下尽显荒凉。
“青玉,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
朝阳的声音里仿佛隔着前世今生的绝望,她继续说:“我拿到了这一份放妻书,但依然是大夏皇室的嫡长公主,我这一生都是他人的棋子,离开了这里,总还会有下一个叶泽清。”
她曾在冲动时愤恨过叶泽清,也是她自请下堂决绝地要与他一刀两断,但冷静下来后却绝望的明白即便离开了叶泽清又能怎样呢,母后和弘文不可能放过自己。
看着这样的公主,青玉在一边忍不住哭了,她心疼这样的公主,却不知道该恨谁,是冰冷无情的驸马,还是残忍虚伪的皇室亲情?
朝阳看到青玉哭的样子,笑着给她擦了擦眼泪鼻涕:“你都多大了啊,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青玉听到公主安慰自己的话,却哭的更大声了,她自责自己当初冲动之下与墨竹争执,让驸马误会厌弃了公主,明明当初驸马和公主也曾鸾凤和鸣过,可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而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即便是两位当事人也已说不清当中的爱恨痴怨,大概这便是兰因絮果吧……
第22章北上
叶泽清带着平阳军从京城北门而出经过寒山向北直行,他要去的是燕云十六州北部的边疆儒州,鞑靼正集中兵力在儒州古北口和华夏兵力对峙。
待经过涿州进入幽州,叶泽清将叶婉夷宋长卿和董月安置在了紧靠居庸关的幽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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