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就像个任人随意牵线的木偶,被牵着去住院。
住院,回校,住院,回校,住院。
此后几年的大学生涯一直这样重复,疗程一次比一次久,住院的时间越来越多,在校的时间越来越短。
大四那年,他考研,想证明自己精神正常。
可惜的是,即便考上了,学校也仍旧重复着对他的折磨。
任他再怎么声嘶力竭地折腾,任他再怎么费尽心思去证明,也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或许,那些人都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只是“规矩”
要他们不相信,他们就选择不去相信。
久了之后,连徐牧自己都在想,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最后那一年,他学乖了,特别听医生的话,医生说什么都照做。
有时实在闷极了,在医院里逮着一个正常人就拉着对方说话,他想让自己相信,自己还是正常的。
终于再次结束疗程,医生再度宣布他可以回校观察几天。
学校的人这次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没能及时赶到医院接徐牧。
徐牧求了医生很久,医生见他最近状态不错,才同意让他自己回校。
徐牧走出医院后呼出一大口气,喃喃着:“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说来很巧,这个医院离古琴台和长江大桥都不远。
以前的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在曾认为美丽的地方附近,饱受折磨,度过痛苦的这么多年。
既然要离开,就去曾经想去却没去的地方看一看吧。
他独自一人去古琴台,笑着留下一张张自拍,留下来过的痕迹。
有人在那里遗落下一根录音笔,徐牧捡到了它,心想要留下一点声音。
他想跟蒋以觉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那不如就告诉那个白痴,古琴台到长江的距离到底有多近,一来一回根本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
搜到从古琴台到长江大桥的路程,徐牧边走边将路程念出来录下。
“抵达长江大桥。”
抵达长江大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