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明极笑了笑,一双阅尽风霜的眼,透彻也苍茫。
她的苦,是不为人知的苦,她的痛,是岁月烙刻眼底的伤。
“朕困了,想睡一会儿。”
明极松了手中龙头拐,半躺在了龙榻上,垂下的眼皮愈显松弛。
红菁无言叩拜,轻声退下。
这一拜,天人永隔!
华国三百零七年仲夏,择而无悔“陛下?”
云筝蹙眉,见卫烨身后空无一物,迟疑问道。
“她为何不肯?”
卫烨微微眯眼,似是自问。
云筝默然,垂眸不再出声,只将叹息留在在心底。
卫烨抿唇扯了一抹笑,几多苦涩,几多无奈,具在此刻尘归尘土归土,转身毫不犹豫离去。
“陛下可归平川?”
关界处,一骑红尘,山长水长尽在天地高阔中。
卫烨抿唇如线,半晌一声笑,眼底有素光如许,透彻人心,他回望身后华国一眼,回眸看向眼前人,却问出了个无甚相关的问题,“你同夜王共事多年,可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筝闻言心底一噔,他道:“实不相瞒,对于臣来说,苏雾与姑苏亦水,夜王与承国皇后,全然是难以关联一处想象的,人看不到的东西,总是不愿意真正相信的。”
他的心中,从未真正的将苏雾与姑苏亦水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尽管心如明镜,却仍是如隔云山。
卫烨道:“眼见的才为实,握住的才算真。”
“不论前事,你可愿效忠大隋?”
他知道云筝之所以投向大隋,是因为她的安排,也知道云筝心中未必如何想,但他今日既应了她的话,就绝不食言。
若是云筝当真能够为大隋所用正好,若不能,他也会如旧践诺,只不过定然不会委以重任,只予其闲职,保他与苏容衣食无忧即是,只是这样做错了一位良才,确甚是可惜。
“陛下心有鸿鹄之志,云筝自是愿为驱策,只是有一事当问,陛下今日所为,可只是为光复旧家山河?”
云筝眉峰一扬,不卑不亢的昂首问道。
“此问若是今日之前,只怕答案无二,但这也已是从前,朕若是只为了大隋,就不会冒险来此,放眼天下,如今可堪重拾山河的还有几人?”
“朕以九州天下为责,而非负百年之担,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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