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人察觉,我在发抖。”
抬起手腕,君湛然注视自己的双掌,紧紧一握拳,“在我贯穿南宫有余心口的时候,我的手竟然在发抖。”
他可是鬼手无双,是连平康皇斗忌惮不已的鬼手无双,雾楼楼主,他竟然,在杀人的时候指尖发颤!
谁能相信?“若说出去,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他摇了摇头,南宫苍敖按着他的后颈,目色灼灼,“为什么发抖?”
“看到你被南宫有余所制,只差一步,要是我晚哪怕一分,他都可能对你不利!
他若要对你不利,绝不会浪费时间给你反应的余地。”
君湛然记起当时的危机,回忆起来,不觉面色发沉。
一步之遥,便如两个世界,崖上崖下,眼见南宫苍敖因自己而受制于人,不可脱身,他心急如焚,雨水未能浇灭他心头的火,反而点燃了杀意。
待双腿稍稍恢复知觉,他抓着岩石崖壁,借力而上,一招得手。
“只是杀人而已。”
他侧过身,自上而下注视的眼神无比深邃,“只是杀人而已……因为他的剑在你颈上,我杀他之时竟然控制不住,我的手竟然在发颤,我竟然怕到这种地步,怕你被他所伤。”
“湛然!”
南宫苍敖不禁动容。
“什么都别说。”
俯下身,君湛然咬上他的唇,轻吻了几下,舌尖探入,又猛然将这个吻加深。
暗夜来客自他们决意离开夏国,便一直忙于应付身后追兵,忙于为接下来的行程操心,如今如露心声,君湛然的这番话与这个吻顿时将南宫苍敖满腔热情唤起。
“再多说一些,你怕我出事?”
嘴唇想贴,吐出的语声在两人唇间微微震动,南宫苍敖的手顺着君湛然的衣摆往上钻去。
现在的君湛然已不是以前的呃君湛然,带着伤的腿往南宫苍敖的手边一挡,本待将他衣摆打开的手掌不得不停顿下来。
就怕碰到他的伤处。
这正是君湛然的目的,南宫苍敖已然发现,有人也不介意自己表示的这么明显,双唇移开,“今时不同往日,在我的伤没好之前,想也别想,除非你愿意屈于人下……”
低低的耳语声,在南宫苍敖耳边淡淡萦绕,他知道君湛然的伤势,是皮肉伤,但有些伤口深可见骨,“湛然误会了,我怎么会在你伤重之时碰你,更别说让你操劳。”
手收了回来,改为环抱,南宫苍敖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君湛然一眯眼,南宫苍敖已抱着他催促,“再多说一些,你是如何担心我,怕我出事?”
如何担心呢?那心情,究竟是害怕,还是恐惧?覆于南宫苍敖身上,他如他所愿,附耳过去,低低的语声倾诉的都是当时的心情,待南宫苍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的时候,他忽然抬起他的脸,“你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有一点……”
“别再那么吓我!”
深邃的黑眸闪着利光,“我怕你被南宫有余所伤,不过之后想想,实在是有些多余,你岂会被他所趋,这就叫关心则乱。
这种乱,我再也经不起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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