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临近北部戈壁,黄沙漫天,沃土不丰,种什么都难活。
好一点的草场还要用来养马,不能大规模放牧。
靠着和关外的牧民交换物资度日,经济主要还是靠行商。
前几年听说关净月想越过归燕关打出去。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牧民手里的白察草场,想找个地方牧牛羊,自给自足。
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一来是这些年军费大头还是漓江和朝廷出的。
大家心里都清楚,给你钱,是为了你护着边境。
不给多,是怕把你养肥了,南下篡位。
若钱粮给足,天下没人斗得过雀获铁骑,这是事实。
也因为这个原因,朝廷后面出了个翟谡,就颇有些硬气起来。
若是关家不顶用,或是不服管,天下总还有人能担着护卫国门的重任。
也是这些年流寇频发,朝廷和漓江之间的茶岩商道屡屡出事,翟谡只能一直留在中原荡寇,才歇了几分心思,天下还稳定着各守一方,相安无事的态势。
关澜不过写了这么句话,余沙倒是想出了二更天去,发起呆来。
关澜见他不回话了,心里不知怎么还有些郁闷,伸手去捏他的脸。
余沙被他捏回了神,这思绪一中断,有些想不起来刚才在讲什么。
被捏着看回关澜的眼睛,眼神里是货真价实的懵懂。
他本身就不是显年龄的长相,一双杏眼平添三分无辜,此时也才二十三岁。
懵懂着看你的时候,就显得更小了。
关澜心里升起欺负人的别扭起来,嘟囔了一句猫就是猫,把那些纸上官司都丢到一边去,低声问他:“你列了这许多的地方,要逐一排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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