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听到他说话,清醒了几分,&ldo;不对你好对谁好?&rdo;李越和心一沉。
其实陈远又何止是对自己好,他对谁都好。
任谁做他陈远的恋人,想必都是极幸福的,他是激情不变的情人,是携手共进的朋友,是相守相依的家人,也是顺从至极的孩子。
他热情又真诚,像太阳又像火苗,照亮的又何止自己一人。
他不该生妒,更不该怨怼,他从来都知道陈远有多爱他。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复杂的情绪如洪水般涌泄,他只能一遍遍的加固堤坝,却对那滔天的洪水毫无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的堤坝还能坚持多久。
他不愿做菟丝草,依附于人,不放开分毫‐‐他该是永远的潇洒清明。
可陈远的爱让他跌落凡尘,让他想要握紧,让他举步维艰,让他如履薄冰。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陈远的爱是他逃也逃不掉的泥淖,所以只能一面沉沦,一面挣扎。
早晨的闹钟刚响便被陈远摁死了。
然后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起身去叫陈越起床。
陈越年纪小,总爱赖床,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又被摁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要靠爸爸掀开被子,然后一个激灵,熊孩子&rdo;嘭&rdo;的一声坐起来。
&ldo;快穿衣服,洗漱,吃饭,然后自己去上学。
&rdo;陈远念叨着。
陈越撇撇嘴。
很是不情愿。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想,自从妈妈摔倒住院后,自己就颠沛流离寄人篱下,虽然老秦夫妇好吃好喝的供着,温言温语的照顾着,但总归是旁人,哪有在自己家随性舒坦?好不容易回了家,还要自己乘地铁上学。
想到这里陈越心里气的不行,偏又不能说什么。
自己妈妈骨折了,爸爸哪还有功夫顾及自己?陈越悲从心来,于是早饭多吃了两个肉包子。
把陈越赶出家门,陈远看了眼手机的微信,涌进来的消息让他皱紧眉头,心里忖度着今天得去趟公司。
陈远去卫生间拿了李越和的脸盆和毛巾。
轻轻推了推李越和的肩膀,&ldo;哥哥别睡了,我给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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