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被高远搂着去送客,喻之美还在担心荷姐,施蕊搂着帆布包弯着腰出来:“之美,我不太舒服,我们走吧?”
似乎施蕊的腹痛来得特别急,两个人避开了等电梯的人钻进了保姆电梯。
施蕊蹲在墙角死死地搂着包,脸色苍白。
到楼下没多久,荷姐就追了出来:“你们等等我!”
荷姐头发还是乱的,抓住喻之美后手呼吸还不稳:“有没有烟?”
她抢过喻之美的包掏出一根,打了几下都没打出火,喻之美拔出嘴里的烟,过滤嘴塞进嘴里:“反了。”
“谢了。”
荷姐狠狠地抽完一整根飘忽地说出一句感谢,手比起发抖更像是痉挛。
她惨烈地笑笑:“要不是你刚才抱我,我刚才真的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你疯了。”
喻之美扯起嘴角,虽然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
劝慰和痛斥都没什么用,喻之美只衷心地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她很想给简兆文打个电话,让简兆文叫上小马哥接上她们一起回妙林糖水铺,但仅仅只是掏出手机,她发现自己也在颤抖——太糟糕,这种道义伦理面前刀光见血的场面太糟糕了。
荷姐一口气抽光了烟盒所有的烟,喻之美叹了口气,回家要跟窦羽解释为什么不抽烟的自己突然抽光一整盒——听起来这倒是今天倒胃大菜之后不那么令人头疼的甜点。
施蕊看四下无人,悄悄地从口袋摸出来:“荷姐,之前相亲别人放在我这儿的七星,你抽吗?”
荷姐吸吮过滤嘴的样子冷硬又瘦削,手指关节纹路深重,夜色之下树影斑驳,三十几岁的容貌这般显出老态是第一次,空气一时间有点伤感。
碧湖的绿植葱郁,草木发出一阵馨香,小区里的光线昏黄,有两个人拎着一块肉从身后走过,大方地找她们咨询,这个小区最贵的是哪套房子。
荷姐指了指贴着马路被灯光沐浴的那一套,两个人急匆匆地往前走,似乎害怕被人发现。
喻之美觉得蹊跷:“他们在这儿干嘛?”
“扔肉。
本地人传统,三十岁的时候把肉扔进高档小区,后半辈子就会发财。”
“这种话也有人信?”
“当然。
她们还会挑肥瘦相间的,切得整整齐齐,寓意飞黄腾达延年益寿,生出的后代周周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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