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皇上,因为秦容华那一闹,事情已经传开了,宫外兴许都得到了风声。
若是这个时候您重罚了顾氏,不就证实了此事为真吗?于皇上名声实在不好。
再说了,我相信秦容华只是一时气愤随便说说的,我记得很清楚,顾芳华一直都在宴会上伺候着,除了离席一次去更衣外,其他时间都在位儿上,不曾稍离半步。
可见她与北蕃王的事情,只是他人诬蔑,并无此事,皇上您也别太气,万一让顾芳华知道了,说不定多难过呢。”
原来顾氏真的有离席!
原本只有三分怀疑,现在已经上升到六分了。
“何必这么麻烦,赏她一条白绫就是了。”
毫无疑问,宇文熙对顾氏只余反感了。
而皇帝对于让自已不痛快的人或物件,直接就是消灭,眼不见为净。
沈茉云在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为难”
地说道:“恐怕不妥吧。
这种艳,咳,阴私之事,史官不见得会记录下来,但空穴来风,难掩悠悠之口。
这宫女返乡,妃妾入庙,还有常往来的外命妇们,总会有些口风流传出去。
到了乡野民间,有个什么趣闻野史,咱们想堵都堵不起来。”
让你把人弄死了,我从哪儿再弄一个活人放你面前膈应你啊。
这就是民风开放的好处,皇家贵戚有个什么新鲜趣事,很快就能传遍京师,再遇上一个对这些事情有兴趣的文人,将其编录入册,载体为书,再传于后代子孙……
丢脸丢大发了有木有!
宇文熙或许无所谓民间流传记载他的风流韵事,可是事关男性尊严,却是他无法容忍的,或许说,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无法容忍。
这种阴私之事,捂在暗处怎样发烂都可以,但暴出来凉在太阳底下爆晒,那是绝对不行的。
宇文熙气得磨了磨牙,稍微平了平怒火后,问道:“那依卿之见,该如何处理?”
沈茉云道:“我打算遣人澄清流言,只说北蕃王看中的并不是顾芳华,而是站在顾芳华身后的一个宫女,秦容华不过是一时眼误,错将宫女看成了顾芳华,才引起了这些误会。
日后再有谈及此事者,不管对错,杖十以示惩戒。”
妃嫔外出,都有宫人们相随,这个话倒也圆得过去。
她顿了一下,又道,“至于顾芳华,此事真是飞来横祸,她也受委屈了,依我看,皇上不如下旨安慰她一番,再给她提个位分,正好能让外人看到您的心意。
如此大大方方,众人见了,定会觉得之前的流言不过是无稽之谈,不再相信。”
对于给他带了绿帽的女人,不但不能杀,还得给她嘉奖晋位?宇文熙一口气堵在胸口,下意识地想反对,可是一想起那些可能流传出去的流言蜚语,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就依卿所言吧。”
宇文熙实在无法对为他“分忧解难”
的淑妃说,顾氏可能真的给他戴绿帽偷人了,这话实在是太伤他自尊了。
当初他一时起带了顾氏进宫,哪能想到会给他引来这种无妄之灾,末了还暂时杀不了她,得留着她在宫中碍眼。
生平第一次在女色上栽了跟头的皇帝只觉得非常憋屈,算了算了,不就一个女人嘛,他还养得起。
待过个一两年,风波淡化后,解决顾氏就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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